的眼神都带着意味不明的晦涩。 宴随迎过去,结果傅行此只有眼神在她身上转悠一圈,脚下根本没停,她不得不掉头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东西给我好了。” 傅行此充耳不闻。 宴随不耐,拽他手臂:“听到没有?这里没你事了。” 傅行此终于有一瞬的暂停,下一瞬又继续先行,他脸上浮起一阵戾气来:“我不同意分手。” “好像用不着你同意吧。”宴随没再追他的步伐,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傅行此没回头。 * 宴随重新迈入观察室的时候,傅行此已经把药剂盐水都给了护士台的护士,他人正站在宴其盛病床前,弯着腰在听宴其盛说话。 不等她走到跟前,宴其盛冲她们三个挥挥手,示意她们走开,要清场和傅行此单独说话。 “老宴你要和行此说什么?等稍微好一点再说也来得及,现在你得好好休息。”罗子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法理解宴其盛的执念,她以为丈夫在担心自个有生命危险,所以要嘱咐女婿照顾好女儿,“你没什么事,啊,我已经问过医生了。” 宴其盛再次挥手,完全没得商量。 傅行此宽慰罗子琴:“我知道叔叔要问什么,我说就行,不用他说话。” 既然准女婿也这么说,知道丈夫说一不二,罗子琴也没了辙,拉着宴随走远些。 宴连却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傅行此。” 傅行此背对着宴随的方向,她只能透过他的背影隐隐看到他下颌动了几下,却不知道他究竟对着宴连说了什么。 不远处的椅子刚好走开两个人,罗子琴带着宴随过去占座,没忘记对继女施展善意:“连连过来坐吗?” 宴连迟钝地摇摇头,站在几米开外扶着墙。 “你学着你姐一点。”罗子琴小声对宴随说,“她装得这么急,一对比,你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你让你爸怎么想?” 虽然医生说宴其盛再晚来一会就会有生命危险,但这种话算是种医者口头禅,当不得太真,经过初步治疗,宴其盛的状况显然不算太糟糕,宴连的担心过激了。 宴随视线淡淡从宴连身上扫过。 不,她能感觉出来,宴连不是装,她是真的急,甚至完全可以用极度恐惧来形容。 第66章 宴随的视线又投到宴其盛的病床那边。 傅行此侧脸对着她, 垂着眉眼, 态度很恭敬, 不知道在和宴其盛说着什么。 唯有最后四个字她看懂了。 宴其盛问了句什么, 他不假思索地说:“宴随。” 连说了两遍, 一遍比一遍坚定。 两个男人的谈话很短,从头到尾没超过两分钟。 傅行此说完便退到了一边, 给三名家属腾空间。 宴其盛一会看看大女儿,一会看看小女儿,来回看着,叹了口气。 宴连情绪突然崩溃,她拉着宴其盛的手, 脸埋下去, 低低地哭出了声:“爸爸你吓死我了……” 海伦凯勒说:“只有那些聋了的人才更加珍惜光明。” 罗子琴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了宴连对宴其盛表现出的担忧, 这点宴随是不认可的。宴连会害怕成这样,因为失去过母亲的人比谁都害怕失去父亲, 宴其盛是她的有且仅有。 「希望十年后我可以有个家, 有回归的爸爸,有健康长大的傅明灼,还有你。」 在宴随的认知里, 傅行此绝不是个以德报怨的宽宏大量之人, 他父亲的逃避直接导致他的生活翻天覆地, 从梦想的角度来说, 他的人生都被毁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