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将那几枚暗器打落。 却不料,那黑衣人已欺到面前,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径直朝他胸间刺去! 原来他自知不敌,所以才使出是声东击西之计,只为引对方露出破绽。 徐少卿已无暇闪躲,勉强将身子沉下数寸,避过要害,那匕首不偏不倚,正扎在了左边的肩头上! 那黑衣人满以为这下一击得中,没曾想竟刺了个偏,心中一讶,待要继续进击,却不料对方的手依然伸出,无声无息的按在了他肩头。 高暧看到徐少卿受伤,登时被吓住了,急切想上去瞧他,却又怕反倒坏事,惶然站在原地,扭着衣角,只觉那颗心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 又瞧了几眼,便见他依旧直直的挺立着,并没有伤重难治的样子,反而是那黑衣人面皮扭曲,额头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连眼珠都突了出来,身子更是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好似极刑加身一般,心头稍稍宽了些。 徐少卿抬手拉下那黑衣人的面纱,只见是个粗眉大眼的精壮汉子,但却不识得,此刻面上一片煞白,颤抖几乎已变成了抽动式的痉挛,显然处于极大的苦楚中。 他冷然一笑,自己这手在肩颈穴暗送内劲的法子,顷刻间就能让人如千万只蛆虫在骨肉中钻爬噬咬,甚至比刀劈斧砍之类的酷刑更加难忍,这些年在东厂,只要这法子施展开来,便没有撬不开的嘴。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汉子喉头咕哝了一声,却硬着脖颈子没答话。 “只需再加一分力,你便筋脉尽断,性命难保了,自己可想清楚,说是不说?” 他口中说着,手上继续运劲。 片刻间,那黑衣人的眼白上便血丝满布,鼻孔处也渗出点点血迹。 “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那黑衣人口不能言,勉强点了下头。 徐少卿微微一笑,稍稍收了些内力。 那黑衣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嘴里断断续续,含含糊糊,半句也听不清。 “是谁?说清楚些。” 徐少卿剑眉微蹙,身子微微前倾,凑近了些,同时手上又减了两分力。 那黑衣人的脸色立时又有好转,张口道:“是……是……” 忽然眼中一沉,“噗”的将口中所含的暗器迎面喷了过去。 徐少卿这次早有防备,侧头避过,手上随即暗运内力。 “唔……” 汩汩鲜血从那黑衣人的口鼻间喷涌而出,身子一晃,仰面栽倒,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高暧在旁目睹了这一幕,张口结舌的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忙跑过去,扶住他急道:“厂臣,你怎么样?” 才一抬头,便见那柄锋锐的匕首仍插在他肩头,入肉足有六七分,周围肌肉已然浮肿起来,鲜血仍在汩汩外流,但旋即就被雨水冲散了。 “厂臣,你这是……这可怎么好……” 她急得语无伦次,颤抖着双手伸到腰间解开衣带,脱下褙子,双手撑着,遮在他肩头,不让雨水继续淋湿伤口,口中又急问:“厂臣,这刀子可能拔得么,我来帮你裹伤。” 话音刚落,便见他面色有异,那向来淡如止水的脸上,此刻竟抽动了起来,润白如玉的面色也隐隐罩着一层青气,不禁大吃一惊。 “你拔不得……上头有毒!” 徐少卿僵着双唇,勉强说完这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