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被下药了,林静姝想到程桐说的话,看着长兴公主说道:“程四小姐说长宁公主对姐妹也时有打骂……” “程二夫人出身不显,二姐姐那性子自然是看不上的,小时候她打过程桐……”这都是多年前的事了。 林静姝继续吃点心,过了一会,才低低的说了句:“甭管什么因由,你可要注意着才是,到底三殿下是皇子。”还是位被皇上抬到前面的皇子。 等跟着祖母回到侯府,她到兰亭阁跟姐姐说了长兴公主的怀疑,又将可以使人暴躁的药都写给她,最后说道:“姐姐,你说长宁公主到底是被算计了?还是要算计别人?” 林文茵敲敲她的脑袋:“好了,小孩子家家的操这么多心做甚。只管看着就是,总之姐姐不会让你吃亏的。还有你这是头一回设宴,好好准备着。有什么不知道的地方,过来问我就行了。” 林静姝忍住好奇心,又和姐姐闲话了几句,这才回了有容阁。 白鹿书院,林文茂拿着穆长生的书信,久久回不过神来。静默良久,他吩咐益智准备一下,他要去先生那里。 茯苓取出叶老的牌子,问道:“少爷,可是在叶老那里住下?” 林文茂这才注意到外头的天色,说道:“明日再回来吧。”见茯苓要收拾东西,加了一句:“将我前日里写的策论带上。” 叶先生的住处离着书院不远,是以几人很快到了地方,门房上的人见是他来了,说道:“小少爷过来了?可用了晚饭?”又拍拍自己的胸口喃喃道:“人老了,就糊涂了,这会子来自然没用饭,我去让老婆子烧上几个好菜。” 林文茂忙说道:“福伯,我想吃福婶做的汤面。” 见老人家高高兴兴的走了,这才去了叶老的书房,果然书房正亮着,见小弟子过来,叶老放下手中的书,说道:“不老实呆在书院,跑到老夫这里来做什么?” 林文茂轻声道:“师傅,长生来信了。” 叶老看了看他:“他来信了,你就沉不住气了?”这孩子天资甚高,他观察了半年才决定收作弟子,这些年也让他满意,只是现在看来到底是个少年人,性情还需磨一磨。 林文茂将信递给叶老,然后走到桌案前,将那封信的内容一字一句的译出来,有些艰难道:“师傅……,这……”长生去了前门关,没有陆将军的照应,自然要艰难许多。这都过了一年多才得来这么点消息。可即使如此,也让人胆颤心惊。 叶老脸色十分难看,将林文茂写的那张纸放到火盆里,烧掉了。笑的苍凉又冷漠:“他们自己的江山,要糟蹋怨不得别人。”可恨竟然不把将士们的命当命。冷声道:“给那小子去信,这件事不必再继续向下查探了,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还有你,一心想出去,老夫也不拦着你了,但是前门关不行,去北地吧,你祖父曾经在那里征战半生,如今魏国虎视眈眈,磨炼磨炼也好。” 林文茂跪下来:“弟子保证定然会平安回来的。” 叶先生摆摆手道:“你心里有数就好。”见小弟子出去,叶老叹了口气,抖着的双手放在桌案上,他这一生,起起落落如今也算是名满天下。人世间大多数事都看开了,摇摇头,终究不够豁达,年轻时一腔热血,只盼着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而后兜兜转转,他教出的学生不少,真正收作弟子的也不过两人而已。 林静姝还不知道林文茂的动向,她睡的不错,读书,写字画画,每日里过的极忙碌,苏先生最近甚少给她上课,专心准备文渊会。即使没有特意去打听,她也知道了宫里发生了件大事。皇后娘娘被收了宫权。现下掌管后宫的变成了程贵妃总揽,珍妃和惠妃协理。 皇宫,程贵妃的水韵宫。 皇上一脸无奈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贵妃,程贵妃如今儿子都十七八岁了,保养的如二十出头,清丽出尘,这会更显可怜兮兮让人心软,声音哀戚道:“陛下,宫权什么的,妾不在意,难道咱们长宁这些罪就白白受了么?那是妾发誓要让她快活一辈子的女儿啊。” 建元帝安抚她:“玉儿,朕也心疼长宁,可这事并不能证明是皇后做的。”叹息道:“你最是善解人意,应当知晓朕的心思,朕知道你不爱权利,这会长宁的吃食被动了手脚,为了她,你就管上一管。” 程贵妃抱怨道:“若是老二被下药,妾也没这么吃惊,到底他在前朝,可长宁一个注定要嫁出去的公主也碍不着谁,做什么这么狠心?这下可好了,偏偏是在妾的娘家做出那等事,这名声可就毁了。”她来回转悠几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