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便好,她想要的,我都能给她。”这是他长她不少岁所能给她带来的保障。 两人之间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梁知好,立场相同,自然不是对立的敌人。 陆鸿渊长叹一口气:“话说得是这么个理儿,可是人心会变,我怕小知往后要吃苦头。” 大雪落在老人家苍白的发丝上,傅劲深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动容,他能理解那种为自己想保护的人担惊受怕的感觉,陆老爷子失去过疼爱的女儿,而他不能让梁知重蹈覆辙,他这辈子必须好好守着她,因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退让,可保证的话太过单薄,说出来不用负责任,谁若是有心想说,胡诌诌都能说上两天两夜,他能认清自己的心,陆老爷子却不一定看得见。 男人眸光沉沉,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来之前我便想过您会找我,昨天就顺便把东西一并带过来了。”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把文件拿过来了,而后交到陆鸿渊手中,“这件事我一直在做,自认识她以来便不断地往里补充,我把我拥有的,能给她的全给她,希望她和外公外婆都能安心。” 他口中所说的外公外婆定然是陆鸿渊和他太太了,陆老爷子这辈子只有陆绾樱一个女儿,梁知一个外孙女,他还未与梁知相认,这辈子自然还未听过有人喊一句“外公”。 可面前这个从小跟着陆随喊自己陆爷爷的男人如今居然率先改口喊了一回,陆鸿渊心中五味杂陈,动容又纠结,他终于扭过头瞧他一眼,只是脸上表情仍旧不大好看。 傅劲深递给他的文件里头,几乎把自己所有的身家都押给了梁知,如若往后两人之间当真有一方变心,吃亏的也只会是他。 陆老爷子拿着文件的手微微颤抖,另一只手上的球球都不转了,他表情凝重,看不出喜色。 傅劲深接着说:“我知道您应该对我们集团的法务团队放不下心,因而我找了陪着梁知一起长大的哥哥梁祈东过来,大抵晚上就能到这里,您与知知相认之后,一块哄着她签了,梁祈东的名号您应该听过,他不是我的人,也一心为了知知好,您大可放心。” 陆鸿渊冷哼一声:“我们小知心思纯着呢,不会愿意签这种东西的。” 傅劲深抿了抿唇,陆鸿渊口气不善,他也面不改色,只是心中暗暗感叹这血缘关系还真是神奇,祖孙俩这辈子也没接触过几天时间,任性起来的模样竟然倒如出一辙。 他轻笑一声,语气里却带着成年男人的沉稳:“我知道,这我也想过,然而就像您说的,她心思纯,想不了太多东西,这事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我们骗骗她,也就签了。” “你还敢骗她!”陆老爷子这话一出,也知道是自己有些任性了,老人家脸色抹不开来,傅劲深相当识相地不吭声,给足了他面子。 陆鸿渊也是看着傅劲深从小长大的,他爷爷对他有恩,他对这个小子的印象是在是喜欢又矛盾,如今他的做法怎么说都挑不出毛病来,可他一想到自己的小外孙女年纪轻轻就糊里糊涂地嫁给了他,怎么说都放心不下。 那一沓文件合同上的东西白字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他草草看了两眼便心中有数,随手丢还给他,老人家叹了口气:“你爷爷要知道你这么败家,棺材板怕是都要按不住了,就一昏君。”他顿了顿,又忽然想起这把昏君迷得晕头转向的姑娘是自家外孙女,“不过我们家小知也值得,哼。” 傅劲深知道陆老爷子已经松了口,神情倒是比方才出来的时候好看了些:“傅家从我这一辈开始才弃政从商,如今给出来的一分一毫都是我自己挣的,我爷爷在下面想必也不好多说什么,还请外公宽心。” “谁是你外公了……我怕你爷爷太早请我下去喝茶,老头我还得多护着我们小知几年呢!”他转过身来,要往宅子里走,傅劲深跟在他身后,这大抵是他这辈子除了对上梁知以外,脾气最好的一次了。 厚厚的积雪被一踩一个坑,雪深没过小腿肚子,傅劲深垂眸,心思早已经重新飘到宅子里头应该还在堆雪人的梁知身上了,也不知道她那雪地靴防水效果到底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