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 阿砚一愣:“什么库房?” 侍卫们听阿砚竟然不知道,也是吃了一惊,当下面面相觑后,其中一个这才艰难地道:“就是地下室中群剑之事……” 该不会讲了不该讲的吧? 阿砚见他们吞吞吐吐的样子,顿时明了,当下故意道:“地下室群剑一事,本是决计不该对外讲的,这件事,我也特意和柴大管家说过,殿下更是严令不许再提,你们却在这里说得绘声绘色,若是被人听去了,那可是——” 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个回事,如今也不敢多讲,只是故意吓唬吓唬这几个侍卫。 侍卫们还真被他唬住了,当下忙道:“我等知错,我等往日也不敢讲的,只是恰好今日没有外人,再者昨晚之事实在是离奇。” 阿砚将双手背在后头,学着往日萧铎的架势,冷冷地道:“昨晚之事,具体怎么个离奇法,我倒是还不知,本来打算让柴大管家把你们都叫过去好生问问,如今既然恰好碰到你们,你们就详细说说吧。” 几个侍卫本已经被阿砚唬住了的,如今并不怀疑,便将昨晚库房中群剑乱舞的情景一一道来。 最后他们还道:“本来这群剑已经消停了十数日了,我等都以为从此没事了,谁曾想,昨晚忽然接连闹腾了三次,而且颇为激烈!” 阿砚微皱着眉头,仿佛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最后深思熟虑般地道:“先下去吧,这件事不可对外提起。” 几个侍卫见她仿佛不再追究,忙跪退了。 待到他们退下后,阿砚自己细想了下,便迈开步子,直接去找柴大管家了。 数日不见,柴大管家瘦得真犹如干柴一般了,整个看着是油尽灯枯的模样,皮包骨头,分外可怕。 阿砚纳闷地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柴大管家一边艰难地咳嗽着,一边道:“剑的事,你是知道了吧?” 阿砚点头,怀疑地看着他:“你素来是个狡猾的,断断不会让这种不小心走漏风声的事发生,那几个侍卫在那里胡说八道,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其实就是引自己过来吧。 阿砚这一段时间也想过的,柴大管家这个人身份必然不一般,他知道的事情,远比自己知道的要多。 他也必然在自己往世的人生中参与过,甚至可能直接导致了自己世世惨死的悲剧。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柴大管家是什么人呢,他也是拥有七世的记忆,甚至每一世都能认出自己,他一直掌控者着自己和萧铎之间的一切? 阿砚想到这里,越发认真地打量起了这个干瘦的老头。 这么仔细一打量,忽然觉得,还真有些眼熟呢。 只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往世记忆中真得有这么个人啊,他到底是谁? 这个时候,柴大管家忽然呵呵笑了起来:“小姑娘,你也不用多想,我其实并没有害你的意思。” 阿砚听到这个,笑了下,回道:“可是我不信。” 会信才有鬼呢。 柴大管家越发笑了:“顾砚,我今日就和你说实话吧,你的事,我也是知道的。我是劝你,若想活着,很简单,赶紧离开我家殿下,能跑多远跑多远。” 阿砚默然不语,定定地望着他:“明人不说暗话,你以前害过我,害过我多少次?” 柴大管家冷笑:“什么叫我害你,分明是你自己作死!” 阿砚轻笑了下,叹口气:“第一次,为什么萧铎要杖毙凌秀宫的宫女太监,因为他心里有怨恨。如今的胡贵妃,正是昔日他的那位奶娘吧,他的奶娘是被凌秀宫的当家太监给杖毙的,是吧?” 柴大管家两眸骤然收缩,紧紧盯着阿砚。 阿砚从未有这么一刻,比如今更为清醒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