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虽然不是女人,也没听说过此事,不过好在也是博览群书的,他细想了一番,隐约记得自己曾在书中看过,当下明白过来:“所以女子初次来葵水,便是说明这个女子已经成年,可以生儿育女?” 阿砚点头:“是。” 当她这么说着的时候,感觉到有更多的湿润自下面流淌出,她苦笑了下:“所以现在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 萧铎却忽而一僵,他……也感觉到了…… 那些湿润已经浸在了他的腿上,黑暗中,他可以嗅到血腥之气。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阿砚却痛苦地低叫一声:“啊……好痛……” 腹部仿佛有一把刀在那里翻绞,她痛得冷汗直流。 萧铎皱眉,低声问:“那该怎么办?” 阿砚咬着唇哭道:“我需要热水……热水暖一暖会好……” 可是这冰天寒地的,哪里来得热水啊! 萧铎低头望着黑暗中痛苦皱眉的阿砚,感受着浸上大腿的湿热,默了半响后,放开了阿砚,扶着山壁艰难地起身,一拐一瘸地离开了山洞。 刚才她还嫌弃那个怀抱太过冰冷,可是现在阿砚一个人孤零零地趴在干草上,她才发现,再冰冷的胸膛也是男人的胸膛啊!没有了萧铎,她一个人趴在干草上好像更冷了。一时捂着抽痛的小腹,听着外面山涧里呼啸的风声,以及远处隐约的狼嚎虎啸,她疲惫地闭上眼睛。 没想到她这辈子竟然是个痛经的命,第一次赶在这个时候也就罢了,还能痛得个死去活来。 难道她这一次不是被杀死,也不是被淹死,更不是说摔死和烧死,却竟然是被痛经活生生折磨而死吗? 阿砚将脸贴在那干涩冰冷的枯叶上,沮丧地闭上了眼睛。 她就知道,早晚还是个死。 正想着间,外面有脚步声响起,竟是萧铎去而复返了。 她麻木地道:“我以为你走了。” 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世人视女子经事为不洁之物,男子碰上,难免不喜,他偏生又是个有洁癖的,心里还不知道怎么膈应呢。 萧铎没有回话。 阿砚只隐约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有火光亮起来,一下子照进了这黑暗的壁洞中。 阿砚微惊,费力地抬起脑袋,却见萧铎取了枯枝和干草,已经用火石擦起了火,此时那小火苗逐渐烧旺了。 “你……” 你明明说是没有火石的啊! 真是个骗子……不过幸好是骗子! 她艰难地撑起身体,蠕动着向那堆火爬去,她要烤火,她要暖和,她不想这么冰冷地死去。 萧铎没看地上的阿砚,他径自取了一块比手掌略大的石头,放在火里面烤。 阿砚一边伸出手来烤火,一边无语:“别人烤个山鸡兔子,你怎么烤石头啊,这能吃吗?” 萧铎将那个烤热的石头取出来,用从自己的玄袍上撕下一块布来,将这个烤热的石头包起来。 待到包得严实了,他将这袍角包石头放到了阿砚面前。 “这是做什么?” 萧铎没吭声。 阿砚摸着那温热发烫的石头,忽然就明白了。 这是让她用来暖肚子的?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