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会把人呛死吗…… 萧铎自然不懂夏侯皎月打心底对他的怀疑,他手里紧紧地捏着那碗什么猪肤汤,神情严肃地凝视着阿砚那干涩的唇,半响后,他终于低头下去,自己喝了一口。 将那口猪肤汤喝下后,他并没有咽下,而是俯首下去,用自己的唇贴上她的唇。舌尖灵巧地分开她的唇,再轻柔地将口中的汤渡进去。 钦天监为他批命时,也曾说过,极凶之格,克天克地,百毒不侵,邪病不能入体。当年钦天监为他批命的人,早已经长眠地下了。 父皇封存了当年钦天监批下的命,这个世上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百毒不侵邪病难侵的体质。 这些年,也曾遭遇了风霜雨雪各样阴私诡计,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把拿他如何。 一口猪肤汤从自己口中温柔缓慢地哺入阿砚口中,望着她那脆弱纤细的样子,他黑眸中神色难辨。 阿砚是一个很怕死的小姑娘,或许是太过脆弱。 他这么亲自喂她,是不是能为她驱走病痛呢? 沉睡中的阿砚微皱了下眉头,她显然是感到些许不适的。 不过萧铎却并不管,他伸出拇指,轻柔地为她抚平了眉心的蹙起,接着便埋首下去,继续用口哺的方式为她喝粥。 她下意识地紧闭着唇,不张开,他就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唇,然后他的唇再趁虚而入。 一碗粥喂完后,他擦了擦湿润的唇角,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威胁道:“快点醒来,不然我天天这样喂你。” 可是阿砚紧闭着双眸,就是不醒。 ********************* 又是一天过去了,阿砚依然不醒。 萧铎或许实在是太累了,他抱着阿砚,陪她一起躺在那里,就这么睡去了。 醒来后,他怔怔地看了阿砚半响,却见那肌肤犹如纸片一般,真是毫无血色,就好像……好像这个人根本是已经死去般。 心间一种不好的念头骤然间涌现,他胸口蓦然揪疼起来。 微微皱眉,痛苦地闭上眼睛,脑中有什么情景恍惚中一闪而过。 总觉得在记忆里,有一个场景,和现在的情景是一模一样的,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不能想起来。 一股挫败无奈的感觉涌上心头,活了这么久,从没有这一刻般,心烦气躁,胸口憋闷,整个人难受得无法呼吸。 蓦然睁开深不见底的黑眸,他冷声道:“大夫。” 他这么一出声,马上有几个大夫不顾伤痛,忙不迭地出现了。 这都是燕京城跟着过来的御医,一个个也都是太医院出类拔萃的。当日圣上派御医跟随这位受尽帝宠的九皇子前来,他们争先恐后地过来,只以为能过一段清净日子——谁不知道这位九皇子他是从来不得病的啊! 这根本就是一个再闲也没有的闲差! 哪知道,竟然就遭遇了这么一桩糟心事,大家心里愁苦,面上却是谁也不敢显露半分,一个个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过来拜见。 “说吧,她什么时候醒来。”现在的萧铎,仿若斗败了的公鸡一般,没有了最开始的暴戾冷沉,语气中反而有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沮丧。 他可以杀人,亦可以将天底下任何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可是她是否醒来,这件事真不是他能左右的。 几个大夫面面相觑,屁股上的伤口尚且在抽痛,多说多错,他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铎疲惫地闭上双眸,狭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