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不解地看他,敢情这位还真非自己做的菜不吃了? 孟汉嘴也是个笨的,望着阿砚,只知道嘱咐说:“你多做点!” 阿砚心里暗哼一声。 于是这一天,阿砚爹娘跑到了偏屋里躲着,阿砚弟弟顾墨拿着一本书在鸡窝旁边看书,萧铎这位爷则是坐在他的矮榻上,闭眸养身等着。 好不容易阿砚累得满头大汗,终于做出一锅的糕点,有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栗粉糕、梅花香饼、鸳鸯酥、玫瑰酥等。 这些糕点先给萧铎这位爷过目了,他这才心满意足。 阿砚从旁笑颜如花:“爷,您是不是该回去了?” 萧铎挑眉,审视着阿砚。 阿砚莫名只觉得那眸子幽暗,仿佛看透了自己心思似的,吓得连忙道:“这不是怕爷在这里委屈了你么,再说了,我,我好久没见到我爹娘了……” 她适时地红了眼圈,委屈地低头。 果然,萧铎看到她这般模样,默了下,才道:“过几日我会让夏侯皎月派人过来接你。” 阿砚此时此刻自然是再也没有不同意的,先送走瘟神再说,当下是连连点头。 提着一颗心,诚惶诚恐地送走了萧铎,顾家人总算松了口气。 “阿砚啊,你怎么摊上这么一个雇主,我看这不是好相与的,不行咱们不干了?”阿砚娘到现在被吓得还没缓过气来。 “这事怕不是能轻易逃的过的。”阿砚爹坐在院子里的石墩子上,深思熟虑一番后说出这么一句话。 “姐,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在鸡窝旁读书的顾墨终于抬起头来,这么问阿砚。家里小,也没有什么富贵人家的书房,他都是在鸡窝旁找个木墩子读书,如今这些年已经是没有母鸡的咕咕声不能读书了。 阿砚摇头:“你看县太爷都怕他成那幅模样,怕是大有来头。我倒是想跑,可是他权大势大,咱们哪里能逃得脱。” 一家人正说着话,却见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大家纳闷地看过去。 原来是牛里正捧着一盒子用红纸封了的礼,朝阿砚家这边走过来,后面还跟了霍三娘等人,大家一个个得笑得巴结又客气,倒像是阿砚家是多么尊贵的人家。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阿砚去了这么身份尊贵的人家去当厨娘,倒是误会了阿砚。顾兄弟,顾娘子,这是我们大家伙的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其他诸人包括霍三娘等,也都是满脸诚惶诚恐,上前赔礼,一边赔礼还一边打着喷嚏。 阿砚爹娘原本就是好说话的,当下既是村里人来赔罪,也就不再提起此事。 众人见阿砚爹娘不再怪罪,这才放下心来,其中不免小心打探起那位“连县太爷都要怕”的爷的来历,不过别说阿砚爹娘,就连阿砚也说不清楚的,众人徒留一层好奇罢了。 至于到了晚间时分,隔壁阿娇偷偷地跑过来,先是好生热络地和阿砚说话,接着便开始暗暗打探那位俊美无俦的爷。 阿砚看着她羞红的脸庞,忽然意识到了。 咦,这是情窦初开,少年怀春,喜欢上人家了? 她上下打量了下阿娇,最后有点失望。 这姿色,实在一般,不要说和夏侯皎月比,就是和自己这小小年纪没长开的模样比,也是不行的。 九爷怕是看不上。 阿砚脑子一转,又开始想当时萧铎本来不想走的,谁知道孟汉提醒了一句,他就同意走了。 燕京那边?是说要杀他的那些人吗? 上次那些笨蛋刺客没杀成,难道还要再来一波? 阿砚脑子里想着事,对于阿娇问起萧铎的事,也就前言不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