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也不敢确定了,毕竟她也是迷迷糊糊地的听到一声,“这......” 宋新桐皱了皱眉,直觉这事儿不是什么听错了,很有可能是真的放火的人弄出来的动静,“你说说具体是个什么声响?在哪个方位传来的?” 妇人仔细想了想,“东家,我睡得迷糊,只是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一声响动,等我仔细听的时候发现是刘嫂子开门,所以我也以为是......” 刘嫂子忙忙摆手,“东家,我真的没有撞倒什么桌子,我起来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还催我家男人赶紧起来,可他呼噜声震天,我喊了好几声都没动静,又等了一会儿才往厨房这边走的。” 宋新桐看了看两个妇人脸上的神情,二人都没有说假话,那难道真是还有一人撞到了什么东西?想到这儿,她的神情变得有些浓重了。 “先坐下。”陆云开宋新桐按到椅子上坐着,“咱们再细细问一问,实在找不出来就请了官府过来。” 宋新桐点了点头,依言坐下,“既然不是张婆子她们,那会是谁呢?也不可能是眼红我们生意的人,要真是肯定是想方设法的偷做粉条的工具和法子,也不会纵火的。” 陆云开嗯了一声,“起火的位置是在这个角落,对方应该不清楚你们存放的位置在哪里,应该不是工坊里的人。” 又看了看露天的窗户和外面的晒场,“可能是无意间从外面头看到的。”说着又问还在一旁的工人,“这几日有谁偷偷跑进来过?” 刘嫂子想了想,“前日是有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个女人,就在侧门这边打量,当我去给大伙儿洗衣服,正好遇见她。” “她当时就偷偷往屋里看,我就很凶的把她撵走了,可她还缠着我不放,问我粉条是怎么做的?卖多少银子?能不能卖给她什么的。” “我哪里知道这些啊,我就说你要谈生意就去前面找账房小先生谢义他们,找我们也没啥用啊。”刘嫂子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当时我实在不耐烦她,把门关了,就从另一边走去河边了。” 穿得花枝招展的?宋新桐脑中跳过一个人,“是不是脸上还敷着很多粉,还带了一只金簪子?” 刘嫂子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她,那只金簪子还有点脱色了。” “是花喜鹊。”宋新桐转头和杨树说道:“你让大丫去去盯着她,若是能抓个现行最好了,将她送去官府去。” 杨树点头,“好的东家。” “还有,赶紧的去买些瓦回来,将这里给换了。”宋新桐看着露天的屋顶,“杨大叔,你再想法子去抓两只狗回来。” 说完又同工人们说道:“我知道每日干完活儿很累,但我不想再出现第二次这种事情,大家睡觉也稍微警醒一点。” “是东家。”近二十来人齐齐应道。 “东家,要不咱们每日排一个守夜,这样轮着来?”工人们说。 “可以。”宋新桐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和杨树说道:“你给大伙儿排一个,两人一晚,一人上半夜一人下半夜,夫妻也好,两男也行,正好十组,每十日正好一轮回。” “晚上熬了夜的人早上等大家伙儿起来之后可以回去睡一两个时辰,辰末在干活也可以。” 一般大家卯时初就起来做早饭了,卯时三刻大家吃晚饭就开工了。所以卯时回去睡到辰时末还能睡近四个小时,这对于干惯了活儿的人来说已经完全够了。 杨树点头,“姑娘放心,我记着了。” “那就好。”宋新桐走出工坊,已经是卯时末了,天早已经大亮了,工坊里的帮工们也都井然有序的干着活儿,一桶一桶的红薯渣被送进了里面的沉淀池子里,幸好当初修建的时候沉淀池子修得多,要不然现在肯定不够用。 也好在现在只做粉条的设备增多了,每日能腾出三四个池子的淀粉,要不然真拿去全部晒干了再弄粉条,还没地儿去晒呢。 “陆秀才,新桐,你们要回去了啊?”何二叔问道。 陆云开点了点头。 宋新桐看了看被搅碎的红薯,“何二叔,月底前能全部做完吗?” “能,新桐你又添了几台搅碎器,咱们这干起来也快了些。”何二叔说道:“新桐你放心。” 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