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倒干净!”祁煊见人已死,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自然准备走人。 岳韶清却叫住了他,“祁大将军,请留步!” “岳侯爷,你还有何事?”祁煊没有转身,声音很凉薄。 “劳烦你告诉茯苓一声,待我把眼下的事处理完,便去找她。”岳韶清动了动唇,顿了一下,改口直呼孟茯苓的名,而非客气地称她为孟姑娘。 祁煊听岳韶清改变对孟茯苓的称呼。他皱了皱眉,到底没多言,头也不回便离开农屋。 岳韶清目送着祁煊离开,想到孟茯苓对他的态度,心头无比沉重。 ****** 祁煊回到府上,把岳韶清审问魏盛的经过告诉了孟茯苓。 孟茯苓听后,久久不语,心里很不是滋味。 乔氏与岳凝烟的死,让孟茯苓出了气,反倒没那么气岳韶清了。 她一开始不待见岳韶清,是因为他识人不清,连女儿都能错认。更多的是岳凝烟仗他的势,屡次来害她。 可她心里明白,岳韶清也很可怜,被妻子与信任的管家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除了识人不清这一点,倒是不错的人,别说他是堂堂侯爷,就是一般的男人,都不可能记挂一个不知生死的女人、近二十年,除了太后赐婚的乔氏,不纳一名妾室。 祁煊将孟茯苓的表情变化,尽收入眼里,明白她的心情,将岳韶清的话转达于她听。 孟茯苓想都没想,就道:“不见!” 说真的,她现在无法再责怪岳韶清,可还是不知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他。 她既然说不见,祁煊定然是依着她。 接下来,不到两日的时间,乔氏和魏盛的所作所为、与岳凝烟冒牌货的身份,传得沸沸扬扬。 大街小巷到处都能听到有人在讨论这件事,岳韶清虽失了颜面,却博得所有百姓的同情。 百姓们无不唾骂乔氏和魏盛,但更多的是在猜测岳韶清真正的女儿是谁,众说纷纭。 传到孟茯苓耳里却变了味,令她有些反感,因为查得是岳韶清自己让人泄露出去的。 她清楚岳韶清不惜损了名声,让人知道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是在做给她看、提醒她,他也是受害者,是在变相地寻求她原谅。 孟茯苓实在不喜他这种做法,她原本收拾好情绪,打算见他一面,现在改变主意了。 “小姐,岳侯爷又来了。”无意禀报道。 “不见!”孟茯苓依旧是这两个字,语气尽显厌烦。 无意走后,竹香忍不住道:“小姐,您总不能一辈子都躲着他。” 孟茯苓又何尝不知呢?躲避不是办法,更不符合她的性格,罢了!还是把话说清楚。 她叹了口气,坐了一会,便准备去见岳韶清。 无意就回来了,神色有些凝重,手里还拿着一只信鸽,“小姐,岳侯爷走了。不过,岭云村传信来了。” 她回来复命途中,刚好有岭云村的信鸽飞来,信鸽还没飞到孟茯苓住处。就被她截下了。 孟茯苓进京时,留下了两名影卫,约定好隔多长时间就传信向她禀报、岭云村和酒楼的情况。 一般没有要紧事,影卫不会提前传信给她,无意也知道这点,所以神色才显得凝重。 孟茯苓拆开纸条,打开一看,只有寥寥数语,大概意思是说薛氏出事了,让她速速赶回岭云村。 她脸色刷地一下全白了,强作镇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