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当即火冒三丈,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冲进去,亲手教训孟茯苓一顿。 “死村姑,你给我…………” 任凭祁玉怎么大呼小叫,孟茯苓都没理会她,直至她引来一道道怪异的目光,还惊动了负责赛场秩序的京兆尹。 祁玉才发现自己竟当众失态,心里更恼孟茯苓,认为是孟茯苓害她的。 孟茯苓只当祁玉是个跳梁小丑,她只盯着高台的方向看,所有的参赛人员切的萝卜丝都被收到一处,由官员和御厨评出可进入下一轮的人员。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评选出来,一百二十个人,只有七十一个人有资格进入下一轮。 这七十一个人里,自然包括孟茯苓在内,她自己一点不觉得意外。 下一轮比的是整鸡脱骨,若想完整脱骨就必须对鸡的构造相当熟悉,尤其腹部与脊背处,基本就是皮连着骨头,中间只有一层筋膜,割开筋膜时要格外小心,把骨头取出,稍有不慎,割破皮的话,便算失败了。 几乎很多厨子都能做到整鸡脱骨,能脱得天衣无缝,才算是高手。 巧的是孟茯苓现代的父亲,最拿手的菜是八宝布袋鸡。 要做八宝布袋鸡,也是要将整鸡脱骨,只从鸡的颈部割一个小口,一点点翻出鸡皮,把骨头剔除,然后在鸡肚子里装入食材一起蒸煮,做成后是一只完整的鸡,戳开鸡腹,方可见内有乾坤。 因为这道菜又麻烦、又难,所以孟茯苓来古代至今。从未做过。她不敢保证自己做得多完美,至少能将整只鸡完好脱出骨。 眼看每个参赛人员的桌案上都分了一只活鸡,没想到分到她这里时,却是一只不知死了多久的鸡。 活鸡皮软、肉质有弹性,比较容易脱。而死鸡的皮发黄、发皱,摸起来还很黏手,很难脱骨。 孟茯苓知道是有人在故意刁难她,她抬头看向高台,依稀见到尚启昊唇边挂着得意的笑意。 这还用说?八成是他搞的鬼,孟茯苓脸色如裹霜,纵使她气得要命,也不能怎样,在场就听身份最高,她若是抗议,也是无用的。 既然这样,还不如想办法把鸡脱骨了,他越是刁难她,她越要脱颖而出、顺利通过初赛。 她旁边那个汉子,见她分了一只死鸡,不明所以,便出言道:“姑娘,死鸡不好脱骨,你可以要求换一只。” 这话刚好被分鸡的官兵听到,免不得一斥喝道:“换什么换?鸡都是有数目的。” 虽然素不相识。但人家能出此善言,孟茯苓顿觉心暖,“多谢这位大哥的提醒,鸡既然有数目,只能算我运气不好了。” 那汉子看了看自己的鸡,明显是想和孟茯苓换,又怕自己脱不好死鸡的骨,无法通过初赛。 孟茯苓看出他的心思,见比赛的香已点燃,便没多说,开始脱骨了。 明明脱骨时该是血乎流烂,在孟茯苓一双玉白的小手下,竟呈现出一种别样的优美,十根青葱玉指在鸡肉中来回穿梭,映着阳光分外好看,加上她本来就生的好,一时之间,引来不少瞩目。 尚启昊远远望着孟茯苓,眉头皱得死紧,死鸡是他让人换的,一般的女子见到死鸡不是应该吓得失声尖叫吗? 再则,死鸡不易脱骨,可她却依旧一般自信坦然的样子,他搞不懂她是装的。还是真的胸有成竹。 混在场外围观百姓中的韩桦霖,此时心里一片柔软,被一种难言的情愫填满着,目光灼灼地盯着孟茯苓,舍不得移开。 因为不放心孟茯苓,她前脚刚启程进京,他后脚就紧跟着、在暗中保护她。 听到京里流传着关于她不利的谣言,他既心疼,又生气,可他与她只是朋友,他没确切的立场帮她辟谣。 韩桦霖幽叹了口气,目光又移回孟茯苓的手上。只见她动作熟练利落,即便那边的香燃的飞快,她却一点都不急躁,手下的动作给人一种游刃有余之感。 香未燃尽,孟茯苓已经把一只整鸡骨肉分离,清晰可见,鸡是鸡,骨是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