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略显失望,她又道:“等孩子出生再取也不晚。” 然后,两人便又聊了一会,基本都是孟茯苓在说,葫芦在听、有时也会说上几句。 孟茯苓知道葫芦是不擅言语,却很认真地在听她说,他现在泼冷水的次数少了,也算是有进步了。 聊着、聊着,葫芦今晚就顺理成章地赖在她房间不走了,搂着她睡下。 直至半夜,窗户发出一声异响,葫芦小心翼翼地放开孟茯苓,帮她把被子拉好后,才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 一道黑影便跃进房里,黑影自然是龚烈了,他一进来,刚向葫芦下跪,就对着炕上的孟茯苓曲指虚弹出一道气流,封住她的昏睡穴。 葫芦脸色骤冷,到底没说什么,“章天明在书院的事可查到了?” “回将军,章天明好男风,与同窗饮宴,酒后失控非礼同窗,才被赶出书院。”龚烈说着,面巾下的脸划过一丝鄙夷。 葫芦听后深觉反感,心道这章天明原来男女皆通吃,但他也有些失望。好男风这点并不能作为对付章天明的有利刀刃。 “将军,直接杀了他岂不更省事?”龚烈实在不解,对付章天明这种山野村夫哪里需要费心?轻易便可杀之。 “本将军做事,还需要你教?”葫芦冷声道。 此时的葫芦与面对孟茯苓时,略有不同,即便失忆了,在属下面前也会不由显露出一些威严。 “属下不敢!”龚烈急忙告罪,顿了片刻,又道:“将军,属下见程秀芳往山上而去………” 龚烈本欲像以前一般如影子一般保护葫芦,但葫芦不肯,只好守在孟茯苓家附近。 程秀芳来闹那一幕,他自然目睹了,也窥见她神色不对,便暗中跟她与章天明回章家。 果然不久后。程秀芳就鬼鬼祟祟地从章家出来,直往山上而去,摘了许多毒果子,将毒果子的汁液挤在村民日常食用的水源里。 “将军,可要阻止村民用水?”龚烈当时没阻止程秀芳的行为,自然是想向禀报于主子知,再做打算。 “不必!”葫芦问了程秀芳下了多少量、哪处的水源,便道。 他知道山上长了几棵果树,结出的果子有毒,汁液微甜、颜色清冽如水,人吃多了会中毒身亡,岭云村的村民都知道这种毒果子。 而程秀芳居然意图毒害村民,她究竟想做什么?若在村民未出事前揭穿,肯定没人会信。 好在家里用的水都是从院里的井打的,程秀芳再怎么着,也下不到家里来,等等!葫芦似想到什么,问:“除了家里,还有哪家没被波及?” “还有章家。”龚烈略一想道,他来岭云村不久,却把每家每户的情况都查得很清楚。 这么一来,葫芦已经可以猜到程秀芳的意图了,全村的人都中毒、独独章孟二家没事,那就惹人怀疑了。 若村民们中毒不深未死,那么村里就没有章孟二家的立足之地了,要是有村民身死,那么这两家会被牵扯进来。 “你下去!”葫芦自是知道程秀芳为什么这么做。 他知道程秀芳所下的量不足以令人致死,也相信孟茯苓有办法应对,便只交代了龚烈几句。 等龚烈退下后,葫芦又重新躺在孟茯苓身边,拥着她入眠。 孟茯苓被点了昏睡穴,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薛氏才急急跑来叫她。 “茯苓,快醒醒!大事不好了!”薛氏急红了脸,又不敢去推孟茯苓。 家里其他人早就醒了,薛氏和葫芦见孟茯苓睡得沉才没叫她起身,可现在发生了大事,不得不把她叫醒。 “怎、怎么了?”孟茯苓打了一个哈欠,撑开有些沉重的眼皮,问道。 “全村的人都出现呕吐、头晕的症状,有些村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