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的士,司机如释重负掉头转行。 途中行至长安街中程,一辆普通大众与的士擦肩。 开大众的人不是别人,是韩家的管家阿桂。 当年他一直暗恋舒雨眉,舒雨眉病死时,是阿桂跪在韩家太爷面前求情这才帮扶着替她裹尸下的葬,这些年也是他一直在背后帮扶舒心,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舒心真心感激的男人之一。 两车相对而过,阿桂舒心互相并未察觉。 每年的今天,阿桂都会来给舒雨眉上香扫墓,但是今天当他再次过来的时候却吓了一跳。 因为他看见了之前舒心摆放的那些东西。 白烛纸钱还有烧尽的香灰。 “谁来过?”阿桂嘀咕。 知道这里的人不多,除了韩家人就只剩下当年看着雨眉下葬的小舒,韩家人不可能会在今天过来上坟,那么…… “小舒来燕京了?” 说出这话,阿桂脑中鸿鹄一现猛地记起什么! “今天是老爷八十寿诞,小舒她……糟了!不好!”阿贵瞳孔猛缩,转身就往车子那边跑。 他内心祈祷:希望还来得及!小舒啊小舒,你可千万别干傻事,不然我哪怕再想也保不住你啊! ………… 韩家在燕京上流的地位虽比不得如日中天的李家,但也还是根深蒂固的老牌豪门,想当年,李家李德福都还曾想用李婉茹跟韩家联姻以此借势发展。如今算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李家崛起韩家没落,不过瘦死骆驼比马大,韩老太爷八十大寿,免不了大操大办。 常言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那些老牌的豪门多少会给面子。 像连李德福,也都带着爱女李婉茹以及亲孙李慕白前来祝寿。 “李爷爷,茹姨,慕白,快里面请!” 韩家大宅门口,长孙女韩穆瑶亲自迎宾。 今天爷爷八十寿诞,来的宾客非同小可,不乏李家这样的高攀门第,韩家自然要拿出态度不能冷落贵宾。 韩家二代,老太爷下荣华富贵四兄弟都未能主权,退居二线,如今的韩家都由眼前这位不到三十的长孙女主事,她亲自迎宾足见韩家对这次寿诞的重视。 “李爷爷,爷爷要是知道您能亲自来,一定会非常高兴的!”韩穆瑶喜笑颜开,热情的跟李德福打招呼。 旁边李婉茹李慕白都是李家主心骨人物,都不敢怠慢。 李德福看上去心情不错,笑着回道:“韩老哥长我几岁,弟弟给哥哥贺寿,理所应当啊~” 李德福身体健硕声音爽朗,院内做高堂的韩老太爷隔着院门就听到他的声音,在内堂笑得合不拢嘴。 李德福能带女儿亲自来,对如今的韩家来说,实属高攀了。今天李家这么给脸。他如何能不高兴~ “李爷爷严重了,快,婉茹姑姑,慕白,里边上座~” 迎来送往,举目望去,宾朋非富即贵。 送走李德福,门口又来一位花白老者。 “任爷爷,您也来啦~”韩穆瑶惊声道。 任友洲,花白的头发也是七十出头,一身蓝色唐装,一副悠闲富家翁的姿态。 这老头虽然家族渊源不深,只是个做学问的老者,但是人家有个厉害的大儿子,沪都任崇华,放在燕京也没人敢小瞧。 在他旁边,任卓君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这家伙就是上次在眼睛街头被帮沈威廉找场子却被冷丢进垃圾桶的那个家伙。 “小丫头,别一惊一乍的,我就是来给老朋友贺寿的。” 任友洲面容详蔼憨态可掬,是个低调的小老头。他显然不愿意张扬,跟韩穆瑶打了个照面就往内堂去了。 任友洲前脚刚走,转身正欲迎客的韩穆瑶脸色一变,目光锁住了正往院内走的一个身影。 “你来干什么!” 韩穆瑶拦在了她面前。 舒心冷笑。 “怎么?你不是一直说我是韩家人么?我来给老头子贺寿啊!” 舒心一把推开韩穆瑶,径直就往内苑走。 “贺寿?”韩穆瑶一把拉住舒心的肩膀。 身穿黑服胸带白花,贺寿?骗鬼呢!报丧还差不多! 韩穆瑶怒火中烧,指着门口怒声道:“滚出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