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哥哥,你真的救不了那个老太太么?” “冬月,小方哥哥是医生,不是神仙。” 回去的路上,方鸿牵着韩冬月的手,有些无奈。 作为一名医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看着患者在面前逝去,最痛苦的是明明一条活生生的命摆在你面前,你却只能看着她生命一点点逝去,那种无力感,让人崩溃。而这也是很多从医者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之前在老太太的病榻前,老太太问方鸿是不是医生,从来对自己医术极其自信的他也只自谦说跟师傅学过皮毛,因为没脸。 “那,神仙爷爷他能不能……?” 韩冬月话还没说完,方鸿已经苦笑摇头。 “玄针四手,除了受内蕴的限制凌云渡暂时我还使不出来,早在两年前,我的医术就不比老头子弱了。” 这不是方鸿自夸,是老道张福之的原话。 玄针施手以洗髓经打底,方鸿内蕴修为尚欠,只能施手透天凉烧山火,前阵勉强能用奈何桥,凌云渡尚需时日,但这也仅仅是玄针而已。 与其说这是医术的差距倒不如说是师傅和徒弟间武艺的高低。 单论医术,病理医药的运用和理解,方鸿的个人修为早已不在师傅张福之以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人的身体就像是制作精良的复杂仪器,使用年限在出厂的那天就已经被标记,每个人都有自己年轮,或长或短都是一生。出了问题,有些东西能修,而有些东西是不能修的。” “若是老太太能年轻个几十岁,用师傅的秘方或许还能与天争命搏一搏,但老太太年逾古稀,加上疾病侵袭,这就已经不是仪器年久失修的问题,而是能否回炉重造的问题。当然,前提是这个世界上得有轮回。” 方鸿冲韩冬月咧嘴一笑,脸上尽是苦涩,说道:“但话说回来,说来说去,也怪你小方哥哥没本事,治不了这世间所有的疾病。” “不是的小方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 方鸿伸手揉揉韩冬月的脑袋,眼神温柔的道:“我就是有感而发罢了。” 这件突发的意外让方鸿意识到了,他的医术并非万能,在面对一些棘手的问题是他仍会乏力,也就是说,眼下摆在中医的面前的问题不仅仅是弘扬和兴盛,更要不断的发展开拓和进步。 他的天花板不该只是张福之,也不该是现有的华夏中医,他还要在现有的基础上有所突破,至少不能只是原地踏步的弘扬。 这就是为什么西医能兴起弘扬,而中医却逐渐被埋没的根源! 西医每一天都在发展,每一天都在进步,世界各地,每一天那么多的医药研究室投入巨资金和知识劳动力,他们争分夺秒的研究,他们争分夺秒的进步。而中医仅仅只是在前人的树荫下乘凉,固步自封,别说创新进步,连原来的一些精华技艺都有大部分遗失或者是外流,他们沾沾自喜的躺在前辈们的功劳簿上混吃喝,打着传承千年的幌子用这种虚假优越感来鄙夷看不起那些每天都在进步创新顺应时代的东西,这个东西嵌合在这里,就是西医! 张福之赶他下山的良苦用心,直到这一刻方鸿才真正明白。 教无可教,留在山上所为何? 这一刻,方鸿如醍醐灌顶,觉得豁然开朗,摆在眼前的道路突然就清楚明白了! “有些事必须提上议程而且要加快进度了,以前展舒词体内抗体血清的东西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