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了蛊。” 赛千重端坐在床榻边,一手摸着自己的山羊胡,一边蹙着眉头下了结论。 花不归看着床榻上昏睡中的少年,挠着头皮道:“啥子鼓?” 二当家山猫一边咬着甘蔗一边含糊不清道:“这你都不知道,敲锣打鼓的鼓呗,肯定是一种暗器!” “……”赛千重无言的看着二人,无奈解释道:“是一种蛊毒,手法特殊,非一般的蛊毒。” 花不归瞪大眼,这玩意她小时候听她那江湖经验丰富的老爹提起过,听说南疆和蜀中有专人练蛊虫。但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实例。 “他中了何种蛊毒?”花不归的视线环绕在舒恒脸上,他双目紧闭,嘴唇苍白,眼下隐隐透着一丝青黑色,的确像是中毒的迹象。 赛千重蹙着眉道:“以赛某的眼光来看,此蛊毒为子母蛊,母蛊在虫师手中,子蛊在这个少年身上,中此蛊之后……” “我知道!中蛊之后神志不清,心智全无,整个人如同傀儡一般,虫师如何指示,中蛊之人就如何行动。”花不归兴奋地答道,赛千重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原来这缺心眼的大当家还有此见识,真不容易。 “不错,但没你说的那么神,要破坏一个人的神智,必先扰其心智,乱其心神,先挑起中蛊之人的情绪,使其经历大喜大悲,方才给子蛊钻空子的机会。”赛千重道,花不归凝神不语,她又道:“那要是中蛊之后,虫师让中蛊人去死呢?” “那他就会自杀。被子蛊侵蚀之后,无论虫师下何种命令,中蛊人都会照做不误。无论是杀他自己,还是杀父母亲人。” “我艹……好狠毒!”花不归惊叫道:“怪不得我见他的时候,他要举刀自戕,我还以为他不愿意当我相公呢……” “……”赛千重擦去额角的汗,“大当家,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身上穿的就是喜服。” 花不归噎住,转头用手摩挲了一下少年身上的衣料,“难不成他是成亲当日逃出来的?这么戏剧性的嘛,跟我看过的大戏有的一拼……赛大夫,依你之见,这蛊毒可有破解之法。” 赛千重捋捋胡子,沉吟一番道:“倒也不是不能救治,这子蛊离了母蛊,最多可以活半月之久,这期间只要每日饮用解毒汤,可以让子蛊尽快脱离他的躯体。只是……” 花不归一下子张大嘴:“莫非,还有什么后遗症不成?” 赛千重道:“这么霸道的蛊毒,后遗症一定是有的,只是每个人体质不同,有的人终身瘫痪,有的人忘却前尘,有的人武功尽失,还有的人,也许手脚残疾……” 花不归抓住赛千重的袖子,急道:“那还可以人道吗?!” “……” 赛千重说不出话来,倒是山猫一口把甘蔗渣吐出来,无语道:“大当家!你好歹是个女的,怎么说也要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