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也比柳三这小儿大上不少。先前劫马车之时,他眼见这女子拿出一道令牌,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郡主。大胡子虽然也不尽信,但还是留了个心眼,把柳三扔掉的令牌拿回了寨里。这令牌上书着四个字,而寨里识文断字的人只有二当家一个,他便想着,先将这女人关押着,等大当家二当家回来再做定夺。倘若真是劫了一个郡主,岂不是惹上了泼天的祸事。 所以把人带回寨里之后,他便吩咐几个小兄弟严加看管,不得动这女子一根毫毛。 哪知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柳三这个蠢货竟想私自来染指。 大胡子越想越气,当即怒吼道:“柳三,我看你是不把老子的话放在心上!这女人说好的要等大当家二当家回来处置,你竟敢私自来享用,操,老子看你是不把大当家的放在眼里。” “你急什么,我又没破这小娘们的瓜,不过是享用下点心,你若不爽,你也可以来,你不说我不说,寨里没人知道。”柳三见大胡子真的发怒,斟酌着说。 哪知大胡子闻言啐了一口:“滚你妈个蛋,当老子跟你一样急色。” “你别给脸不要脸,真当我柳三怕了你!” “我今天必须教训教训你,叫你知道寨里的规矩!” 银幼真冷眼看着两人剑拔弩张,果然下一秒两人已经像愤怒的斗鸡一样大打出手。她立刻拿衣服裹住自己,轻巧的翻身下床,趁两人缠斗的功夫,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此处是匪贼的老窝,她心下知道自己人生地不熟,跑是未必跑的出去的,但她要见自己的丫鬟。 正窝在角落里垂泪的梅芳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小姐……小姐!”她激动地趴到木板门后听外面的动静,“小姐,梅芳在这里呀!”梅芳焦急地哭喊道,门外银幼真终于摸到了关押梅芳的这间屋子,见木门上缠着厚厚的铜锁,她左看右看,从墙角搬起一块石头,这石头也就比平时郡主府内女眷们踢的蹴鞠小不了多少。 她摇摇晃晃地尝试搬起来,还未下一步动作,便被两个满脸凶相的土匪发现了。 “这娘们逃出来了!”其中一人先惊后怒,上前就把银幼真的石头踢了开去,一手拧着她的皓腕狞笑:“说,你他娘的是怎么逃出来的?” 银幼真只觉手腕被钳子夹住,动弹不得,痛的脸色发白,她咬着牙,勉强笑道:“柳三和你们之中那个胡子大汉打起来了。” 那人闻言一惊,思考片刻将门锁打开,然后将银幼真一把推入屋内:“给老子老实待着!若是骗我小心你这白嫩嫩的脸皮。” 梅芳眼见自家郡主万分狼狈地被人丢了进来,一边忙上前搀扶,一边止不住心疼的哭。 “小姐,你……你还好吗?” “我没事。”银幼真摇摇头,见梅芳虽然也是衣衫蒙尘万分狼狈,但好歹不像是被人殴打蹂躏过的样子,不由的松了口气。 梅芳搀着银幼真在霉湿的草垛上坐下,银幼真这才发觉,这屋子里头还坐着一个生面孔。 此人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头乌黑的长发辫成若干细小的发辫,两耳坠以戒圈大小的银环。长眉若柳,骨相上佳,饱满的额头下挺直秀气的鼻梁犹如刀裁,嘴唇殷红莹润,此刻她似乎并未注意到银幼真的到来,仍是阖目靠墙,毫无动静。 饶是银幼真长在皇家,见惯了各式各样的顶级美人,仍忍不住在心里赞此人一句:好颜色。 梅芳见银幼真满目好奇,解释道:“我昨日醒来之时,便见此人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隔了一夜过去,此人还是毫无动静。想来也是被土匪掠夺来的。这样毫无气息,婢子想莫不是已经……” 她紧张的小脸俏白,银幼真安抚她道:“试一试便知。” 银幼真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在她面前蹲下,伸出纤长玉指探她鼻息。 气息弱,但绵长,银幼真惊喜到:“她还活着。”她又摸了摸她脸,触手肌肤冰冷,银幼真左看右看,这屋子里不过一堆发潮的稻草堆,忍不住道:“梅芳,去拍门,叫人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