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也才能说得通了!” “没错,若说阻挡灵修会千年才查出真相的势力,也唯有遍布整个真灵界的祭祀塔才能做到了。” “祭祀本是为众真灵提供庇护之所,怎么可能做出这般天怒人怨之事?” “许是为了真灵界,祭祀们才会以真灵为祭品,祭祀天地呢?” “若真是如此,为何不明言,却在暗地行诸般鬼祟勾当?” “都是真灵界的超级存在,灵修会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万一只是势力争斗呢?我可不想成为某些势力手中的枪。” …… 成康帝话落,原本鸦雀无声的紫极台上如同被泼了一瓢冷水的油锅——炸了。 场中众多高阶修士完全无法相信成康的结论,他们议论纷纷,激烈争论,如同贫灵闹市中那些为了几块铜板的小民般吵嚷个没完,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 在成康帝暴出的惊世骇俗的事情面前,再没人能保持高阶修士的淡然气度,一个个争执不下,吵得面红耳赤。 “九龙祭灵阵还在运转。” 冷漠的女声,淡然如水,传遍整座紫极台,瞬间让搅扰不休的万余修士停止了争吵。 众人齐齐转头。 紫极台中央,淡淡扫过终于回过神的众灵修,玄月的目光落在身畔额上已渗出不少汗水的成康帝,“你因太古纯灵的传说,派御寇不远万里将我接到王都,道万事尽在掌握,只须我打开太古神门,便可诛杀罪魁祸首,还真灵界安宁……可是,如今那藏在阵中欲借大阵破界而去的人已涅灭在虚空暗流,九龙祭灵阵却仍未停,可见你此前的安排必然出了疏漏。” 成康帝微颤着手,拭去额上的冷汗脸色发白。 玄月眯了眯眼,丝毫不放松,“再这样继续下去,别说解决困扰真灵界千年的黑手,连你自身眼见都有了殒身之危,何敢言:万事尽在掌握?” 成康帝转头,带着疑惑与不解的目光落在身畔的十几个同伴身上:“阵外的灵修会同仁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神机大士与灵极婆婆目光一碰,同时摇头:“策划百年,灵修会全体成员出动,祭祀塔不可能再有翻覆之力。” “除非……” “除非灵修会内部出了问题。” 手持铁旗的黄脸老者,那位九针道人之子冷然接声,他眼神酷寒,看着脸上终于没忍住露出惶恐之色的十几个灵修会成员:“当年我父失去消息前最后做的一件事,便是去见一位灵修会成员——灵修会元老柴真。” 柴询猛地打了个哆嗦,暴怒大喝:“胡说,我家老祖宗早已于千年前身殒,你父又怎能在六百年前得到他的消息去见他。” “老夫言辞无虚,可以真灵立誓!”黄脸老者一挺胸膛,口出之言斩钉截铁,无丝毫迟疑。 “安知你父非是上了山贼人之当?也或本是你查到的消息有误?” “柴询,老夫敬你一国之君,却非是惧你,你张口便推翻老夫多年努力,如此羞辱老夫,老夫不与你干休。” “明明是你这老匹夫先辱及吾家老祖,安敢倒打一耙?” 就在柴询与黄脸老者针锋相对,眼见就要打起来的时候,一个浑身被轻烟笼罩,手持拐杖,身形略显佝偻、面目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无人看得真切的消瘦身影,摹然出现在紫极台外的晴空之下。 “原来救走九针的是柴真啊。” 明明是低语一般的声音,却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响起。 众人闻声齐齐抬头,看向高空。 佝偻的消瘦身影微低着头,看也未看剑拔弩张的柴询与黄脸老者,却是将目光定定地落在了自始至终平静淡然的凤袍女子身上,口中轻叹: “为何要帮这些真灵?为何神魂宁定,无一丝动摇?为何尘邪不沾,不惧不惊?” 看着空中那熟悉的消瘦身影,听着那熟悉的苍老之音,柴询浑身陡然绷紧,如临大敌。 “大祭师!你可真是我貕国的好祭师!” 听着这般咬牙切齿的低咆,轻烟笼着的人影终于施舍一般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