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巾褐衣人漫步进入正厅,看着大厅正中几米大的光球,眼中掠过一丝诡异的笑意,而后,再次向着光球发出了全力一击。 “咣!” 光球破碎。 光球破碎后,厅中被掩藏的六人显现在所有人面前。 除了肩部受伤的桓温,其余五人,全都灵力耗尽,或躺或靠在厅中。 大厅墙角,一个高级阵盘歪倒在地,玄月没有焦距的目光直直看向桓温的方向,艰涩地开声问道:“为什么阻止我布置阵盘?” 少年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伸出手,熟练地从玄月的颈间摘下凤仪宫亲传弟子令,好像他曾经摘过许多次:“凤仪宫亲传?不过如此。” 说完,他将被禁制住的玄月直接提了起来,回头看向青巾褐衣人:“爹,我捉住她了。” 灵力耗尽的陆衍陆珉歪在地上,目眦欲裂:“该死。” 唇角带血的芦叶一把抓住桓温的脚:“你到底是谁?” 一脚将芦叶踢飞,看着芦叶的身体重重撞在墙上,再次吐了一大口血,少年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我是谁?瑶台淳熙分堂俞宝。” 花娘的手隐蔽地动了动。 “贱人,还想报信。” 名叫俞宝的少年回身一脚踢在花娘的胸口,花娘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踢飞,一枚传讯符,自她手中飘落,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 “花娘!” 玄月狠命挣动四肢,只是,经脉灵力被禁后,修士的力气太小了。 俞宝回手一耳光抽在玄月脸上:“你给老子老实点,再乱动信不信我把他们都杀了。” 玄月的脸瞬间被抽得肿了起来,唇角也被牙齿磕破,她闭上眼,吸了一口气:“你们为什么抓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直看着俞宝施虐的青巾褐衣人突然伸手自怀里掏出一枚震动的传讯符,他伸出手指,一点那枚传讯符。 “凤仪宫驻吉州的人手将于一刻钟后抵达。” 传讯完毕,传讯符恢复了原样,收起传讯符,青巾褐衣人喝令:“赶紧撤,不能让凤仪宫的人发现我们的踪迹。” 一刻钟后,凤仪宫驻吉州的执事长老站在小院空荡荡的正厅,看着墙上、地面的血迹,心中一阵一阵发紧,宫主的亲传弟子出事了,他这个救援不及的执事,完蛋了。 …… 幽暗的囚室里,玄月睁开眼,握了握拳,很好,虽然灵力被封,不过,*的力量却仍然强大,砸扁一个金丹,完全不成问题。 储物袋被收走,亲传弟子令也被拿走,就连身上的法衣,也被那个叫俞宝的女人扒了下来。 摸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以及被毁了的脸,玄月眯了眯眼,希望师门接应的人手能快点来,她非常迫切地想要将加诸到自己身上的一切反施回去。 那个俞宝因为有着先天缺陷,故而无比仇视身体健全的女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子,忍着痛,玄月小心地探索着周围,也许,她应该庆幸自己看不见,要不然,会被虐待得更惨。 “你在找什么?” 黑暗中,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我的眼睛无法视物,灵力也被禁锢了,只能用手来分辩周围的环境。”玄月停下手,喘了一口气,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你是谁?” “齐皓。” “我是玄月,凤仪宫弟子。” 玄月小心地挪动身体,继续探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