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如此小清新的人,这厮怎么非要把她往心机欢的方面想? 自己是个心机狗,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和他一样心思阴沉? 是,当初原身是为了逃离宋家是对裴砚说了谎。她答应裴砚在裴砚迎娶她这日服毒自杀,等她死了,裴砚便会借此发难,完成原身的心愿,取了宋呈海和原身二娘的命。 可原身并非真的想死,她只是想逃离宋家。 裴砚是她身边唯一能看到的救命稻草。她既看到了,自然玩用尽所有将其抓紧。 可原身这点心思裴砚这厮会看不出来吗?宋欢不信。 他说不定不仅看出来了,甚至还坑了原身一把。 原身诚然是没有遵守诺言服用□□,可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在裴侯府的黑衣人也几乎取了她的命。 宋欢自认,哪怕先前在明松堂门外裴砚所言已然杀了“宋呈海和宋家二娘”为真,原身也已不亏欠裴砚什么。 她确实已经死了,尽管现在宋欢也不知道她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只是这件事里的诸多原因宋欢此时不可能对裴砚和盘托出。 而且她懒得和他再多费口舌,总归她想了理由出来,依裴砚多疑的性子,怕是也不会信。 宋欢直接动手拽住裴砚的右手往卧房里面拖…… 裴砚不曾想到宋欢竟敢如此大胆,一时不备,被她拽痛身上的伤口,不禁闷哼一声。失神间,竟真叫宋欢把他拉到了卧房里。 裴砚眼底的探究更深,眸光忽明忽暗,宋欢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性子? 自她嫁过来,他竟越发不了解这个女人了。 “先脱衣服。” 宋欢说着松开裴砚,自顾转身在卧房里翻找医药箱,像裴砚这样上战场打仗的人,房间里应该都会准备些止血的金疮药、碘酒、纱布这类东西。 宋欢在床榻附近翻了翻,果然在床底翻出一个小木盒子。 这应该是小药箱吧。 宋欢伸手去拿床底的小木盒子。手刚碰着盒子边,后领口突然又被人用力提了起来,“哎——” 那力气又忽然消失,宋欢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 “药箱在窗户下方的桌几上,右手边第二个箱子便是。”裴砚有心试探宋欢,便给她指了条明路。 他背光站着,宋欢看不清他的神色,心中却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厮怕不是个幼稚鬼?总是口是心非。 上一刻说着不要,下一刻心思说变就变。 看来男人的心啊,也是个海底针。 宋欢站起来,不与他计较,走到桌几边拿了药箱。 裴砚负手立在床边,宋欢走近时,发现他的唇色有些苍白。 “衣服怎么不脱?快脱掉。” ——“还是手疼脱不了?” 裴砚听她问的熟练又自然,心中疑思更深,口中便道,“你来。” “……”宋欢本来没起什么旖旎心思,可是裴砚一开口,低低沉沉的声音一响起,两人间的氛围忽然就变得暧昧起来。 她把药箱往床上一放,目光不自觉落在裴砚下巴上,一个男人,为什么连下颚线都这么完美? 视线再慢慢顺着下颚线游移到喉结、白白嫩嫩的脖颈、美好的,诱惑力十足的锁骨…… 宋欢猛地垂下了头。 不行,不能再看了…… 再看她会忍不住想完成任务! “除了左胳膊,你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宋欢绕到裴砚身后,摸了摸有些热的脸,才伸手为裴砚褪外衣。 “无。”裴砚背对着她道。 宋欢安心了些,“那就好。” 裴砚微怔,那股莫名的情绪又从胸腔震荡开来。 多年征战让裴砚拥有敏锐的直觉,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