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津一下撞上门槛, 跌倒在地,若非阿ben拦了一下, 瘌痢头甚至想补踹一脚。 浦开济放下手中的试管还没迈出实验台,便被制药师强行拉回原位。瘌痢头转而警告浦开济:“不是请你们来聊天的!全给我安分!” 商津忍住哭声, 抬手朝浦开济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 浦开济的视线从商津身上收回时掠过瘌痢头, 眼底闪烁一片冷凝。 阿ben看出瘌痢头真正发火的原因不在商津, 而在刚接听完的电话,问:“大哥还是不同意我们将浦开济弄来这件事?” 做决定前他们由瘌痢头请示过头目的意见,遭到头目的反对,让他们解决掉现在手里的人就回去, 别节外生枝。可他们三个不甘心无功而返,如果能拿到药的配方,他们三个单干都不成问题,于是违背头目的意思。 瘌痢头没直接回答阿ben:“我们现在还能回头吗?” 商津没再站起来过,索性就这样一直坐在地上,倒省了力气。 她没看见窗户,不清楚现在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目光所及之处仅仅一条过道,应该是他们刚刚被带过来时走的路线。她甚至分辨不出这里究竟是废弃的旧化工厂,还是已经运行中的化工厂。只是截至目前为止,她没看见除了制药师、阿ben和瘌痢头以外的其他人。所以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绑匪仅仅他们三个人? 她没再吭过声儿,实验室内的三个人注意力集中得似乎完全感知不到他们这门外的三人,商津完全不知时间究竟流逝过去多久,期间瘌痢头和阿ben似乎都短暂地离开一会儿到外面抽烟。 终于,可能有三个小时?商津听到浦开济说:“可以了。” 在场所有人的精神均一振。 阿ben留在原地继续看守商津,瘌痢头进到实验室里查看。 制药师从浦开济手中接过瓶子。 瓶身透明,在商津看来里面好像什么也没装。她猜测“醉气”这玩意儿就是无色无味的吧,否则那回她也不至于毫无感知就中了招。 瘌痢头打量着瓶子,明显有点怀疑里头的东西,让制药师鉴定:“你不是用过‘醉气’?” 制药师摇头:“其实不是我,是我朋友,他是在逃犯,两年前偷|渡离境前愣是回去家中老母的墓碑前哭别,差点被埋伏的警察给抓住了。虽说他确实是个孝子,但不至于在那种时候拎不清楚轻重,后来迂回查出是他的死对头想害他,找人偷偷给他下过药。传言就是‘醉气’。一年前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样本,要我帮他研究研究,可没多久他就进去了。本来不了了之,前阵子这药忽然在市场上出现,你们老大不是感兴趣?我才将重新想起那样本。” 浦开济掠了眼制药师,若有所思。 瘌痢头之前只知道这玩意儿很有市场,今儿一听才算简单了解到这药的用处。不过他不感兴趣,能赚钱才是最重要的——既能卖高价,风险又没毒|品大。 “那你到底懂不懂得怎么鉴定真伪?”癞痢头重新问。 制药师其实拿不定主意。他之所以能辨别出温明楚给出的合成式不对,是因为他研究过市场上那款药,两种一样,所以就不是真正的“醉气”。 瘌痢头从他的神情看出答案,道:“拿人来试一试就可以了。” 他的视线环视一圈。 浦开济淡然如水,温明楚紧盯着透明瓶子面色阴翳陷在他自己的思绪中,转到阿ben身上时,阿ben下意识瑟缩一下,连连摆手:“我可不试,万一他骗我们,做的是毒气,我不就交待在这里了?” 瘌痢头轻藐阿ben的贪生怕死,嗤之以鼻,随即落定于商津:“就让她来当小白鼠。” 商津陡然一颤。 阿ben虽然好像有犹豫,但还是在瘌痢头的示意下将商津带过去。 商津拖着脚步下意识看向浦开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