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抚。 越线了。 他抬起另外一只手捏了捏眉骨,转头望向玄关处,默默计算阿金还有多久能赶来。 商津在这时问:“你能这么肯定地代表他和我说话,却放不过你自己,你的话,我还能信吗?” 正处于逐渐丢失防护外壳状态下的情绪和情感瞬间被她的一句话扯向另外一个极端。浦开济的身体蓦地僵硬。 商津清楚地察觉他借由身体表现出的情绪变化。 她自他怀里抬头,在沙发里跪坐而起,手摸过他绷紧的下颌线,轻轻问:“你是不是一直在想,你当时只要再努力一点,动作再快一点,就可以救下他?” 浦开济勾头不语,垂落于身体两侧的手在微不可察地颤抖。 商津握住,牢牢的,轻喃:“你看,无言以对了吧……” 两厢沉默,各怀汹涌心思。 外面的风和雨愈演愈烈,不知谁家的花盆被卷飞,摔碎在地上,骤然嘭一声,惊动人心。 商津抖一下,本能地圈住浦开济的腰,似寻求庇护。 浦开济钝钝抬出掌心,按在她的后脑勺。 第一次摸她的头发,手感和视觉一样,既粗又多且毛躁。 ——不应该这样。又越线了。 商津嗓音疲怠:“好累啊……想休息了……可是摔得很疼,走不动,你还抱我上楼好不好?” 浦开济几乎没有犹豫,矮下身体,准备遂她的愿。 商津率先手脚并用挂到他身体上来,破涕为笑,用额头轻轻碰他的额头:“不是只有一种抱法,这样也可以——你快扶住我的脚,否则我要掉下去了。” 她慌忙将两条腿往他腰上夹得更紧。 浦开济的后颈被她搂上来的手臂勒得有点疼。他应该丢开她,可他的手已对她的话言听计从,撑住她的腿。 就这样,他带着她迈步上楼。 商津负责沿途开灯,时不时开了又突然关掉地玩闹,很开心地一直在笑,脆亮的笑声几乎盖过外面的风雨。 进去卧室,浦开济将商津放到床上。 商津站在床上,直接当着他的面将裤子脱掉。 她的动作太突然,浦开济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将裤子随手甩丢到地上,吁气感叹:“终于舒服了。” 浦开济两次抱她时其实都摸到了,她的裤子因为厨房里的摔跤而湿了一大块。 白净净两条腿笔直展现他眼前,衣摆半遮半掩下露出的她穿的内裤是男式的,松松垮垮,被她在腰间打了个结才不至于掉下来。 虽然比这穿更少的她的样子他都见过,但不代表他现在可以就这么堂而皇之地看她——这个平日的君子想法,当下微弱地被挤到角落里。反应过来和没来得及反应都一样,浦开济的视线并未挪开。 倒是商津捂住他的眼睛:“平时给你看你不看,今天我没允许你看你怎么不眨眼的?” 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悉数喷到他脸面上,携裹可乐的甜味。浦开济没说话。眼前的遮挡反而令她两条白得晃眼的腿在他脑海中定格住画面,清晰异常。并且于记忆深处浮现出她左边大腿上有颗痣。 “最近总下雨,我给自己买的那些内裤洗了全晾不干,只能再把你的借来穿。”商津笑着又解释,同时松开手,屈腿跪坐下来,抖开早上起床前卷成一团的被子。 她爬进被子里时屁股朝着他的方向,衣摆根本掩不全两片臀。 不由与曾经撞见她在露天阳台的洗衣池前弯腰洗头的画面重合。 浦开济闭了一下眼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