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吻,而是拥抱,越紧密越好, 因为她总觉得会融进彼此的身体里。而浦开济依旧是她目前为止抱着最舒服的一个男人。 不消片刻,浦开济提醒:“时间到了。” 还是那么扫兴,还是那么会破坏气氛。 商津忍不住在他背上重重捶打一下:“你说时间到就时间到吗?你又不是钟。等我确认!” 仍没能阻止浦开济捋开她的两条手臂。 “时间到了。”他重复,旋即起身,“早点休息。” “等等!”怎么就完了?商津拉住他。既然她已经逼迫自己听这个故事, 那自然要全部搞清楚,她提出疑问,“警方定案的实验过程中操作不规范,都是哪些不规范?” 浦开济安静一会儿, 列举:“使用试剂前,没有仔细核对。” “指一开始的那个小爆炸?”商津自行对应。 浦开济没点头也没摇头。没点头的原因是, 他不认为当时那位研究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而没摇头的原因是, 他的确亲眼看着试管炸了,那名研究员去世了,当时的现场也被烧毁, 无从探究。 “水槽里残留的溶液没有清理干净,爆炸的试管飞溅到水槽边的废溶液桶外壳后燃烧,产生反应。”浦开济继续列举。 不待商津继续对应,浦开济又道:“操作台附近有氢气钢瓶,储存试剂的冰箱不防爆……” 接下来的所有列举商津一个字没听明白,脑子一团浆糊,只囫囵吞枣总结出一点:是不是化学实验室内本来容易着火和爆炸的东西就多,所以警方直接归咎于牵一发动全身? 虽然就算他慢慢讲她多半也听不懂,但商津还是生气浦开济语速那么快。一时她无从下嘴,想了想,仰头,再记起来问:“那温明楚呢?他那天没和你们在一块吗?” 徐羚家烧烤聚餐那一次,她坐在人堆里时,捕捉到只言片语,没记错的话,温明楚当年也是项目组的成员之一。他既是徐望鹤的学生,又是温家的儿子,参与其中很理所当然。 浦开济顿一下,迈开步子,走向玄关,语气颇有些轻描淡写:“他那天有事没到场。” “噢。”商津追在他身后,“那他和金哥差不多,也非常幸运啊。否则他腿脚不方便,跑都跑不动……” 浦开济不予置评。 商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抢在浦开济伸手之前拿过他的外套,展开,贤惠地要帮他穿:“来,伸手。” 浦开济没接受她的好意,拿回衣服自己穿。 商津问他确认:“你真的不愿意试试我推荐的治疗师?” “不用,谢谢。”浦开济淡淡冷冷开门。 商津冷不防被外面的天寒地冻扑了一脸,打个冷战,打消送他出门口的念头,只倚着门框哭唧唧挥手告别:“亲爱的,不要冷落我和门捷列夫太久噢,我们会乖乖等你下次来宠幸。” 背对着她的浦开济往后侧一下眼,但没回头。 关上门,偌大的房子又只剩她一人。 商津走到不停“吱吱吱”的门捷列夫前,蹲下身来看它。半晌,她给音乐治疗室的治疗师打电话。 “娄老师,不好意思,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 “没有。商小姐是来了解你妈妈的情况吗?她这个月还没来过。” “嗯,她这个月应该没空。”商津不确定商曦月现在还在不在平城,而她暂时没办法再提醒商曦月去见治疗师。 疑问倒是从娄老师口中得到解答:“嗯,我前两天联系她的时候,她确实说过她最近在外地,没空。” 商津听言蹙眉。那天商曦月拒接她那通电话的原因已经很明显,老太太查到商曦月头上去了。她一直很想知道,通知她从小旅馆逃跑后,商曦月是否遭到老太太的为难。商曦月还要管理商家的公司,照说,她逃婚一事,不至于大到将商曦月长期捆|绑在平城…… “商小姐……?” 商津拉回神思,转回正事:“是这样的娄老师,我今天不是为了我妈妈找你,我有一位朋友……” “……” 一番交谈结束,商津表达了感激。 娄老师则表达对商津的关心:“商小姐,不要怪我多嘴问一问,你另外一位性单恋患者朋友最近怎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