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酒保同样不知他们俩的全名。还是戴老板给力。 商津饶有趣味,将天生微翘的唇角翘得再高一分:“那小哥哥你到底是‘两朝’呢还是‘老臣’?或者你是‘开心’?” 阿金没忍住,喷笑。 偏偏商津一脸人畜无害的单纯表情,仿佛不是故意。 浦开济似乎受够了她的聒噪,起身离开吧台。 “你又要去厕所放水吗?等等我呀,我和你一起!”商津看上去当真要跟随浦开济。 阿金眼疾手快拉住她:“妹子啊,你再骚扰浦哥,小心他像今天早上丢你的瓶瓶罐罐一样,把你的行李也全扔出门。” 商津坐到浦开济空出来的位置上,应得乖巧:“好的,谢谢金哥提醒~” 如此爽快,显而易见,她刚刚只是假动作。包括喝酒,她也就口头上说说,实际上她马上抓起了那杯温开水,毕竟一会儿她需要继续上台唱歌,嗓子得保护好。 手指沾上吧台残留的水渍,她写了写“开济”。高中语文学得扎实,所以她印象深刻,这两个字放在诗里是“开创并匡济”,单拎出来的意思是“形容情操志向开通美好”。 无论怎样,都是个好名字。 商津在对浦开济的好感里,不由加上名字这一条。 浦开济离开吧台,并非去厕所,而是另寻了个清净的角落。 阿金在商津重返舞台后不久,找来陪浦开济,费解嘀咕:“昨晚明明有人要抓她,她今天还敢在memory公然演出,不怕再把人招来?还是已经解决了?戴老板也奇怪,我以为他昨天打发走那两个男人,今天该打发她,避免麻烦。结果没有。” 浦开济在阿金自言自语结束时,今晚第一次将视线投往舞台。 商津双手扶着麦架,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左右摆动,于律动中尽显婀娜。一字肩连衣裙露出的两截肌肤在小舞台的专用聚光灯下亮得好像会反光,长及脚踝的裙摆则仿若绽放的花瓣齐齐拥簇她。 她明显重新找到他坐在哪里,迷离的眼神遥遥注视他,艳艳红唇吐出的是“see the sto in your eyes,see the thorn twist in your side……(看你那冷若冰霜的眼神,还有你那浑身带刺的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歌曲的本意不应景,但这两句词似乎特意被她挑出来唱给他,她甚至在发现他看过来时,张扬地抛媚眼送秋波。 浦开济面色无澜,仅两秒,淡淡冷冷收回目光。 和昨晚一样,没打烊前,浦开济就决定走人,因为这个时间已经很不好打车,所以浦开济难得主动松口,愿意和阿金共骑一辆vespa。 阿金反而有些迟疑:“既然已经这个时候,不如我们多坐一会儿?我可以把我自己的车开回去。” 真正的原因是,方才商津问过他什么时候回,能不能等一等她,说她方向感不好,而二手旧货店的路又不太好认,她担心自己像昨晚那样迷路。 阿金也考虑,凌晨她独身一人,确实不安全,捡她一起,顺便的事儿。 浦开济没有反对:“嗯,那你多坐一会儿,我先回去。” 不是他故意针对商津,只是他一贯的作风。 阿金在浦开济戴上安全帽之后,决定不等商津——过了今晚,她以后下班不还是得一个人?他没义务总烂好人地关照她。 睡下不知多久,浦开济被敲门声吵醒,隔着门板是“浦哥”“浦哥”的叫唤。 阿金头一回扰他清梦。 浦开济开灯起来,看到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不断闪烁,是阿金双管齐下,叩门的同时也给他打电话。 浦开济应门,阿金面容焦虑:“浦哥,商妹子还没有回来,她的手机关机,我问过戴老板,她一个小时前就下班了。现在我要出门找一找人,你在家里帮忙留意,如果我出去期间她回来了,你打电话告诉我。” 浦开济眉头极轻地蹙起一下,点点头。 浦开济看了半个小时的书,阿金来电,得知商津依旧没消息,他忐忑和浦开济商量:“我沿路找来酒馆,也没见到她人,不知道是错过了,还是其他。浦哥,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 虽然人要真在这座小城失踪,报警的用处也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