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心,所以才下如此决断。” “你在你父亲身边的时日比我长,但却看不透你父亲。这些年你以为自己受了无限的委屈,但你可曾想你父亲的真正用意?” 恽溟衔听着,咬着嘴唇。 似乎在这一刻,他脑海中出现一幕有一幕父亲的画面。 严厉、苛刻,甚至有些丧心病狂的将所有东西压在他身上。 他一颗都不敢松懈,因为若是得不到父亲的认可,他便会受到魔族最恐怖的逼供手段。 万蚁锥心之苦。 这种痛苦就像千刀万枪刺在他心脏处,那种痛苦只有他和魔狱中那些前辈大能才清楚。 那是一种令天地色变,冰雪融化之痛,甚至还犹有过之。 被处以此刑之人,无人能在短时间内挺过来,若施展者稍有不慎便会将那个人摧残致死。 这些年他被施了两次这种刑罚,但他很快在短短几日之内从痛苦中挣扎出来。 而每一次挣扎出来,对父亲的怨恨就会增加一分。 在承受两次非人痛楚之后,他便对天发誓,终有一日他要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 所以他一直不停的努力,一直按着父亲的要求,按着小叔子的要求,甚至到最后按着霍尊的要求在努力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之后他成为竹域那个提升最快的妖孽般天才,但只有他知道自己是如何提升实力,如何利用愤怒化为动力将自己变成一个他们眼中的天才。 如今回想起来,原来父亲另有深意。 “现在想明白了?”霍星尘忽然站定。 恽溟衔抬起头对向霍星尘双眼,道:“你为什么会对竹域这般了解,为什么会如此关心我魔族,为什么会这般了解我父亲。” 霍星尘冷冷道:“这几个问题,便是这三年你要学习的东西。承担与被承担,责任与被责任,背负与被背负。” 恽溟衔摇头道:“三年太短。” 霍星尘道:“那要看你要将自己逼到何种程度,开始之时我会跟着你一段时间保护你的安全,等你有了经验,不管是对人还是妖兽,我便不再管你,三年之中你是生是死皆与我无关,看你自己的了。” 恽溟衔道:“保护我?我承认我在这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但若按人族的修为来算,我比你强,强就是碾压,我就不信我不能凭自己在这里生存,何须你来保护。” 霍星尘淡淡道:“是吗?” 恽溟衔一直盯着霍星尘,见他平淡中带着一丝笑意与冷漠,没由来一阵心慌,但很快便强行镇定下来,这是他最大的倚仗,拥有比常人更稳定的心理。 “准备好了吗?”霍星尘幽幽道。 “准备好了。”恽溟衔挺起身子,沉声以对。 忽然一股狂暴的气息从前方涌来,一把红色的巨剑在空中斩落。 雪花纷飞,一条笔直的通道在恽溟衔眼前划开,就像农夫在田里挥舞着鞭子驱赶着老牛犁出一道笔直且深的沟渠。 沟渠两边的厚雪被那道强劲的剑锋所覆盖,分开的厚雪在一瞬间融化形成流水流入沟渠当中。 而上方那把红色的巨剑已极快的速度斩向恽溟衔。 恽溟衔大惊,连忙瞬间将身体调到最佳状态,全身魔力涌动凝结出一道黑色屏障,继而也向空中斩出一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