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顿时高兴起来,甚至在原地蹦跶了两下,“买!鸭鸭!” 景临难得看到乐乐有这么高兴的时候,周玉也一样,她一直觉得乐乐太文静了,不像村里其他小孩那么调皮好动。听见乐乐说想买小鸭子,景临还没开口,她就迫不及待的说:“奶奶给乐乐买!” 她家日常就养几只下蛋鸡,猪啊鹅啊这些是不养的。她过去和那个小孩商量,“文杰啊,周奶奶买一只你家鹅行吗?” 文杰姓王,今年上六年级,爸爸妈妈都在外面打工还没回来。他从出生起就跟着奶奶生活,奶奶生活节俭,如今六十多岁了还会接一些手工活计赚点零花,每次买回来的鹅崽这些家禽,基本都是王文杰在养。 卖鹅给周玉,这个王文杰做不了主,得问他奶奶才行。 周玉说:“周奶奶用五块钱买你家一只鹅崽子,你回去跟你奶奶说,你奶奶同意了你就给周奶奶带一只来,到时候再给你钱,好吧?” 一只鹅幼崽正常价格也就三、四块钱一只,王文杰家的鹅周玉也知道,就停电前才买回来的,五块钱买回来对方也不会亏的。 别看王文杰年纪小,却是非常懂事的。听周玉这么说,他便点头,答应等他放完鹅回去后问他奶奶,午饭过后,到时候卖还是不卖都会过来跟周玉说一声的。 答应了给乐乐买鹅幼崽,乐乐不再盯着不走了,路上景临一再纠正他那是鹅不是鸭子,乐乐都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景临便知乐乐还是没把两者区分开来,想着就这样吧,等买回来亲自养大了他就能发现两者的区别了。 回到家,周玉开始做午饭,景临则坐在井边压水上来洗摘回来的豇豆,把有虫眼的都要挑出来,太老的也要挑出来,可以留种。 井就在厨房外面,周玉一边淘米一边和景临闲聊,说:“都好几天不见卖肉的过来了,吴豆腐也不来了。” 景临他们这里虽然比其他村子显得偏僻一些,但是只要不是下大暴雨,一般来说每天都会有骑着电动三轮车走街串巷的肉贩子菜贩子往他们这里来,村里人足不出户就能买到新鲜肉菜,周玉说的吴豆腐是每天都会到这边来的豆腐贩子。 如今没有卖肉的过来,走路去镇上买肉又太花时间,就吃菜籽油炒的素菜,连着吃几天,嘴巴里就挺寡淡的。 夏天天热,没有冰箱,肉只能买多少吃多少,存是存不住的。今天看到鹅幼崽景临才想到他或许可以用粮食去换些鸡崽回来养着,便问了问周玉。 周玉道:“玉明村不是有两户人家开着养鸡场吗,之前才看到车子拉了鸡苗回来,这么热的天,没有电也不知道他家的小鸡崽还有多少活着的,我们可以去那里问问。” 景临便说好。 中饭做好了,赵家爷俩儿还没回来。周玉便把锅洗干净烧水,水开后就把景临洗好的豇豆放进去煮。在煮的空档,周玉把院子里的晾衣绳擦干净,等豇豆煮熟后捞起来,再挂到晾衣绳上面,晒几个大太阳就可以收起来了,等以后要吃的时候再拿出来泡泡水,切了炒五花肉最好了。 豇豆晾了一半,景临听见外面传来声音,走出去一看,是赵志文爷俩儿回来了,不过两人情况不太好。赵承怀衬衫的袖子被撕烂了,赵志文嘴角肿了一块,手背上还有伤口。 “这怎么了?”景临急忙走过去,转头叫了一声还在厨房的周玉。 “今天差点回不来。”赵承怀说,他把烂掉的衬衫脱掉,景临看到他后背有几个青印子。 周玉一看爷俩这情况,担心得不行,一边问情况一边找家里的药酒给两人擦。 景临也给赵志文擦药酒,等赵志文脱了衣服,才发现后背被划了长条口子,伤口渗着血,不多,伤口不深。 酒精触碰伤口非常疼,赵志文一边嘶嘶吸着凉气一边说:“今天县城里完全和昨天变了个样儿,开门的商铺一家都没有。我们一路过去看到沿街的好多商铺都被撬了门,东西都被抢光了,路中央都是玻璃渣子,乱糟糟的。当时我们刚从南庆镇的一家食品加工厂出来,车斗里装着不少东西,可能是沿途被人盯上了,下桥的时候突然冲出一群壮年人来,有几个手里还拿着刀,叫我们把东西卸下来才放我们走。” 赵志文他们当然不同意,虽然对方有刀,但是赵志文他们也不是没有准备的。从前几天看到有人开始抢东西后,每次出去赵志文都会放两根钢管在车斗里,其他一起出去的村民经他提醒也是一样的。两方人起了争执,最后打了起来。虽然对方都人高马大的,但是赵志文这边也不是吃素的,都是常年在庄稼地里的汉子,手上的劲儿自然不会小,打起来谁也不占便宜。 赵志文在对方拿刀劈向赵承怀的时候帮着挡了一下,自己后背被划伤,当时赵志文眼睛都红了,发了狠反手一棍子敲在对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