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芳卉好像从未见过他笑得如此宽松过,不解道,“殿下失了政权,还被这样重罚,为什么不见怨怒,反倒是这般轻松宽慰?” “是我没能力治好一国,皇叔留我一命已是大恕。这样也好,可以少很多操劳烦心,日后专心照顾翎儿。” 芳卉自是不懂政也不敢过问,她自以为自家殿下能力心思都是一等一的,又见他这半年来早出晚归地费心尽力,居然还是出了什么岔子要被陛下如此重罚吗? 倒是难得他如此胸怀,前朝因着争夺政权,亲父子兄弟间都能斗得你死我活,她也不是没听过没见过,最后他们弯弯绕绕勾来斗去一辈子,皇位却落到了最不起眼又最悲惨的九皇子手里。 谁知这隔了八竿子血亲的君臣叔侄,反倒是如此和睦恭顺呢,她想着感叹了一句,“殿下能这般想也好,莫要伤了和气。” “是啊,如今这盛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不能毁在我手里,还是皇叔……”他还想继续感叹一番皇叔如何厉害,却被孩子哭声打断了,连忙跑过去抱哄…… 芳卉都没他反应快,他抱着拍哄了不一阵,孩子便安静下来。芳卉心下欣慰,如今他照顾孩子也这般熟练了啊,世间男子也着实挑不出几个殿下这样的了。 第二天一早,大殿内的群臣见今日来的竟是李旭安,全都诚惶诚恐地赶紧跪下,甚至有不少声音都发颤,“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李旭安看他们这模样,不由勾起薄唇笑着讥讽,“怎么,诸爱卿好像,都不是很想见到朕?” 下面百官刚起身还没站稳,听了又全都慌忙跪下,低着头都开始虚与委蛇地逢迎和奉承。 “哪里哪里,臣等日夜思盼着,陛下能早日恢复早日归来呢!” “只是前日没有得令,今日突见陛下,臣等都很是惊讶,才让陛下误会了。” “太子殿下虽忠厚但多有不足,臣等早就盼着陛下回来,好继续拜仰追随陛下了。” …… 如此这般好一番,李旭安听了愈是发笑,等着他们都说完安静下来,才冷笑着宣布,“太子李青云,于年初在朕殿宫中,强迫一宫女与其多次私通。前月诞下一子,朕才得知此事,但当时朕身子未好只能按下不发。现今朕大好了,已命他彻底交由政务,罚其终生禁足东宫。” 阶下的众人听了,低着头神色各异,他们是都有耳闻前月宫里封了个皇太孙,听说还是太子从陛下宫里抱出来的,却都不知详情,虽都好奇想探知一二,但也都不敢过问这等秘事。 如今过去一月有余,才终于得知真相竟是如此,旧派的官员都在心中暗喜太子倒台,新派的平日和李青云亲近的都人人自危起来。但他们心里都觉得只是一个宫女而已,未免罚得太重了,对李旭安真是暴君啊的感叹倒是一致。 “陛下,这江山终归还是要后继有人的,如今只为着区区一个宫女,就废了太子,是否有点过于严苛了……” “是啊陛下,太子殿下平日处事忠厚,这半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念在旧日情分上,也稍宽恕些如何……” “陛下,为着一个小宫女,折了辛苦寻来辛苦栽培的太子,臣以为这实在有些因小失大……” 终于有新派的人忍不住开口了,接着便又几人相应和着,都想再挣扎一下。而李旭安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随手抄了本奏折就直砸在为首的人头上。 “放肆!朕的决判何时轮到你们来置啄了!朕不在这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