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伤了你,伤了他,也伤了我自己,可是,我不后悔这样做。”眼睛淌落一滴泪,落入乌黑的鬓发,转眼消失不见。 不后悔,即便心疼的厉害,也不能后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挽,别瞒着师父好吗?”帝无湮痛苦的握住她的手,她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任由他握着,神情一派寂静。 瞧不出悲喜,探不出喜怒。 “帝无湮,你心里清楚,何必再问。”挽姜闭上眼,将头侧向床内。 他一时语塞,手里的温度冰凉,似乎怎么都捂不暖,连带着自己的心,都渐渐的凉了下去。 他知道她来找他的目的不单纯,他知道她提出去昆仑丘是为了西钥云里,他知道她要救那个人。 可他不知道,她为何要离开那个男人。 小挽,你到底怎么了。 帝无湮阖上殿门后,挽姜睁开了眼睛,那双眼里,空茫茫黑漆漆,寻不到光亮,看不见色彩。 身体慢慢的蜷缩起来,全身上下都疼,骨子里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流逝,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细微而破碎的呜咽声从房间里传出来,断断续续,站在殿门口未曾离去的帝无湮,慢慢握紧了袖子中的手,那样用力。 魔尊从昆仑丘的屠魔阵中安然无恙的回来,震惊六界。 然一众人还没有弄清楚他是如何回来的,一道惊雷再次劈下。 魔尊找到了渡魂箫。 并且,救醒了沉睡十万余载的魔后兰夭夭。 此闻一出,六界彻底乱了。 不管外面是如何的震惊及惊恐,魔界倒是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可怕。 云襄站在云里身后,望着冰云窟的入口,心烦意乱的抓了抓头发。 她走进云里,微微咬唇,“哥你快起来,别再跪了。” 兰夭夭醒过来自从,知晓西钥重逝去那一刻,云里便这样不声不吭的跪在这里,已经连续好几天了,之前他便有伤在身,现下一张脸看上去更是毫无血色。 见云里无动于衷,云襄又气又急,母后把自己关在冰云窟里不出来,哥哥又跪在这里不起来,她索性一掀裙摆也跪下来,大家心里都难受,那便一起受着好了。 跟在云襄身后的魔界护法齐齐叹口气,二话不说也跪了下去。 云里眼眸微动,似流云不经意拂过,淡漠无痕。 “回去。”半晌,终是开口,嗓音暗哑,透着不容忽视的尊威。 “我不,母后不出来,哥哥也不起,我就不回去。”云襄也狠了心,对云里的话不为所动。 云里沉默,天高云阔,红尘入眼,是非繁多。 终于,冰云窟的那扇门从里面缓缓打开,终不见天日的漆黑入口处,一抹紫衣绰约而立,静静的看着外面,眸子里无悲无喜。 “母后。”云襄最先看到兰夭夭,当下惊喜的站起身,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