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脸上,看见女科学家用手掌比量绿蔓粗茎时,他的脑海里就像被“啪”地关闭了世界顶灯。 沉浸的体验是,幻视到宋婵伸出那双手亲自比量他的下身,然后一呼一吸间,她用着稚嫩的音调说:“this?cirrus?is?so?thick.”然后伸出微粉的舌头舔他柱身的边缘。 他托着下巴的手抖了抖。 多残酷啊。 季佳泽捡起那张明信片,背面的画朝上,是碧绿澄明的森林,他转了转手腕将纸片翻了个面,上面的字书写得十分沉重又轻盈,留下触摸上去会感到明显凹陷的痕迹。 准备将明信片重新夹回书里的手顿了顿。 “以后别再来往。”太生硬了。 或者, “这种事之后不要在做了。”这样会更好吗?会不会像是在对她做评判。 季佳泽捏着两张作业纸出现在植物园后庭前一直在思索这些话怎么说出,没注意到玻璃屏幕罩着的背后发出响动的人声。 如果他仔细分辨,能听出是宋婵和别的男生的对话声,对她的认知不足也许会引诱他躲在被牵牛藤缠绕的毛玻璃后窥听一会,然后根据内容再离开。 这样意味着他的出现对于她来说是未知的——从一开始就应该怎么想,以拒绝邀约作为对她接下来所有企求的拒绝,残酷生硬但却抱有体面。 是什么样的思量都好,但他不巧闯入了这场对话,而主人公站在花园里,两双阴郁的眼睛齐齐对过来时,季佳泽还是不由得颤了颤,那种毫不保留的冰冷像刺骨寒风枯萎了整个植物园和他的话语。 宋婵先反应过来,转而露出平日正常的神色,这份突然的收敛让她旁边男生的神色更冷了几分,甚至直接问出口:“你?” “没有。”宋婵如他心中所想地很快回答了:“我有事先走了。” 她在地上捡起散落的纸稿,到玻璃旁拉住他的手腕,没有回头地往走廊深处走着。 一路无话,好像他们彼此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一说话都给人一种非必要不沟通的感觉。 直到季佳泽被拽着有点恼了,才把宋婵拉进一个没有亮灯的空教室。 窗外绿荫覆盖,午后幽暗,令人昏昏欲睡。 他也不看她,在她身后关上门后就开始对着讲台上滴着水的器皿发呆,门板叩击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直响。 结束,再也不见。这些词好像都化成空气里浮动的尘埃,涌入他的鼻腔,让他呼吸不能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了?”宋婵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从声音的远近判断,她在进门后继续逗留在原地,没有进退,不知是踟蹰,还是没有意愿靠近他一步。 所以约他出来是要说什么事。换了对象所以要说清楚? 他想到这里有些恼怒,莫名其妙的情绪就像胃酸淋湿了整个腹腔,他几近感到冤屈的表情藏在昏暗的实验室,手指夹住那几张被弄皱的作业以不至于露出颓唐的形状。 宋婵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把手里的乐谱放在一旁的桌上,再绕到他面前,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才发现有些烫手。 她没来得及发出的惊呼,被他用手腕骨托着侧脸吞进了嘴里。 再也没人像他那样亲得凶狠了,冰冷的眼角起着情绪,嘴唇湿润冰凉,却像是雪山相撞一般抵死研磨着。 宋婵不停往后退,再往后退,直到腰抵到讲台边缘,撞响了上面零碎的玻璃制品,叮叮当当的响声在沉闷的教室里清脆可闻。 “会碎。”宋婵别开脸的短暂瞬间吐出这两个音节,又被重新掌回去捏着亲吻吞掉尾音,甚至被托上讲台,向后倾轧,直到整个后背靠在冰冷的桌案上,玻璃搅拌棒横出视界一端像破开天空的树枝,右脸几乎能碰到烧杯杯壁,近可触及。 “别乱动。” 她听出他声音里有几分发怒的成分,这才收起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