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他的悲伤,他想,若是与锦歌也能终成眷属,那该多好。 “走开走开!不准亲忆苍姐!”路迪有些发了狂,提起一脚就往宇文赜瑄身上踢了过去,由于比他矮了些许,直直揣在了他的膝盖上。 宇文赜瑄吃痛,笑着低头向他探去,莫忆苍也将路迪扳正,极其认真地对着他说道,“这个,是姐姐喜欢的人!” 路迪茫然,傻傻地定住,怎么就突然这么一下,她就跳出了一个她喜欢的人。看着路迪一脸的无措,莫忆苍与宇文赜瑄相视一笑。 如要解释,这是一个多长的故事啊。 替忆苍把面巾给戴上,宇文赜瑄牵起了莫忆苍的手,正打算回去营地时,远处却有微弱的声音传来,急切而又微弱,却被他俩听得真切,这是,锦歌的声音,在喊着,“南康!慕容南康!” 循声寻去,在莫家大院的门口他们见着了被一个将士搀扶着的莫锦歌,她发丝凌乱,左肩有血渗出,看见面前站着的蒙着面的女子,一瞬间泪如雨下,看不出她眼泪里的喜悲。这是她的妹妹,就算蒙着面,她也一眼就看出了她是莫忆苍, “泽轩,忆苍回来了,那南康呢?”锦歌没有像梦境里一样,冲上去紧紧地抱着忆苍说对不起,而是怯怯地问着宇文赜瑄关于慕容南康的消息。 如芒刺扎入肉心,不够致命,却让宇文赜瑄与莫忆苍难受至极,不知如何作答。“南康他……”受不了莫锦歌的企求与期盼,宇文赜瑄缓缓地开了口,却无法将话说的完整, “南康在哪?泽轩,你不会真的拿他来换回忆苍的吧!”莫锦歌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叫她如何接受得了?她挣脱搀扶着她的将士,踉跄上前,拉住了宇文赜瑄的衣襟,攥得极紧,确认般地再次问道,“泽轩,你这么聪明,定是想出了好的办法,你怎么会真的拿南康去换呢?你说,南康在哪,你看忆苍也回来了,你就告诉我吧,南康在哪……” 声声哀求,撕裂心肺。莫锦歌不停地问着宇文赜瑄,甚至都没有给他一丝机会插话。 “姐,对不起。”莫忆苍心生生的疼,她拍了拍莫锦歌攥紧的手,说道。她的声音极轻,却让莫锦歌颓然地松开了手,她摇头,一遍又一遍,眼泪滑落,身子也开始不停地颤抖。莫忆苍上前,牵起了她的手,往脸颊边凑去,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姐,对不起……” “我不打你,忆苍。”莫锦歌却突然地冷静了,她挣开了莫忆苍的手,抵不住左肩上的痛楚,踉跄几步,想要进到院子里,口中喃喃自语,“是我的错,这是我的报应,是南康给我的报应。” “姐,别这样,求你了。”莫忆苍扶着她,看见她肩上渐渐浸出来猩红的血渍,无助至极。 “忆苍,你放开我,我要进去等他。”莫锦歌倔强,尽管疼痛,她依旧还是想要推开拉住她的莫忆苍。 “锦歌,你信我,我是宇文赜瑄,我会救他回来的。”一直沉默的宇文赜瑄突然地开了口,语气坚定。 “可是……”莫锦歌听得真切,可心里的愧疚担忧却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消失尽贻,她张了张口,却又找不到话反驳。他是宇文赜瑄,一向以来,她知道,从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没有可是。”宇文赜瑄对莫忆苍使了使眼色,语气强硬地说道,不容反驳。 莫忆苍会意,小心翼翼地扶起有些失神的莫锦歌,往西门走去…… 回到营地,已经到了午时。营外已侯了不少人,焦急地徘徊,宇文赜瑄此举实在是太冒险了。那个替莫锦歌上药的白发老翁早已满头大汗,见他们平安回来,不由得舒了一口气,隐约看见莫锦歌也在其中,不由得蹒跚走了上前,为人医者顾不上其他的,眼里就只有脸色苍白的莫锦歌,他皱着眉,扶起已经接近半昏半醒的莫锦歌,责备地自语,“怎么回事!是想要残废了么?” 莫忆苍的身上也沾上了些许莫锦歌的血迹,对身旁的老者叮嘱道,“大夫,她伤口上已扎了针,止了血的,麻烦你再替她止止痛。” 老者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随手招来了两个抬着担架的士兵,将莫锦歌小心翼翼地平放上去,拱手而退,“主公,老身先退下了。” 宇文赜瑄点头应允,好生将莫忆苍与路迪安顿了下来,随后便召集了营中所有将士,一头扎进营帐,一直到天黑,便再也没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