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堂屋。 秦勇站在原地,双手环胸一脸凶巴巴地看着单婶子,“婶子, 我也是做儿的,要是我知道自己是因为亲妹子才活下来,我不会高兴,我会恨做决定的人一辈子!” 说完,便一把将单婶子拉起来,指着被邻居拍得啪啪响的院门,“去吧,我们不会逃,报警去吧。” 说着,还将单婶子往前推了推。 单婶子手脚发凉,看着那院门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她颤抖着腿将院门打开了一条缝,等看清外面的人后,才轻声道,“没事儿,我、耗子吃了点腊肉,我心疼。” 外面的人听到这话顿时也出现肉疼的表情。 “那种畜生最烦人了!” “大胆他娘,你也别伤心,这日头大,所以腊肉的味儿比冬日的时候打,很容易引来那东西。” “是啊,我跟你说,你这样做......” 听完好心邻居的建议后,单婶子强撑着笑看着他们离开,然后慢慢地关上了院门。 她回过身看着秦勇慢慢地从院门上滑坐在地上,接着便是掩面哭泣。 秦勇看了好一会儿,才将人扶起来。 “人呢?” 文泽才正闭目养神,听见秦勇的脚步声后问道。 “去大红同志的房间了,说是好好看看她。” 秦勇说着便也在文泽才身边坐下了。 文泽才睁开眼,眼眸深沉,“婶子说到底还是知道当初的决定对不起大红同志。” 单婶子知道对不起,可单老头却不觉得,晚上的时候,恢复点力气的他终于回来了。 单婶子红肿的眼睛让他生疑,“大胆呢?” “睡了,今儿出去了一天,累了。” 单婶子垂着眼,指了指单大胆的屋子。 单老头狐疑地看着她,“你哭什么?” 单婶子的手紧了紧,声音颤抖道,“大、大红也回来了,神色很不好,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单老头皱起眉,脸上溢满担忧,只不过熟悉他的单婶子知道,这不是担心单大红,而是担心单大红死了后,单大胆该由谁续命。 “我记得当时那先生说,必须要血脉亲密的人才能起作用,大红没了,”单老头眯起双眼盯着单婶子。 单婶子只觉得背脊发凉,她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结果被单老头扣住手,“不是还有你吗?大胆还没结婚,还没给咱们单家留个后代,咱们也活不了多久,你死了后,我再给他续。” 单婶子此时整个身体都在打颤了。 “你放心,”单老头一脸温情,“我死后会来找你的,会把大胆和孙子们在世时的趣事告诉你。” 文泽才站在窗外,面无表情地听着。 单婶子看着一脸狰狞的单老头,此刻突然能理解单大红当时的恐惧与不甘心了,她害怕的心突然平静下来。 反手握住单老头,“既然是这样,他爹你明儿一早就去找那先生吧,他就算没活着,也肯定留下了弟子,为了儿子,你一定要早去早回啊。” 单老头见她没有抵触,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成,明儿一早我就去问问。” 第二天,单老头连早饭都没吃便出门了。 至于单婶子除了做饭外,一直没出门,不是在单大红房间看对方,就是在单大胆的房间。 晚上的时候单老头并没有回来,沉默了一天的单婶子道,“那年给大胆他们下蛊的先生住的地方有些远,没有三两天他是回不来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