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怎么说?” 混子老大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得到消息,聊城城里已经开始打击抓获收保护费的兄弟了,咱们今年还没开张,应该不会有事,就是找到咱们,咱们说从良不就行了?” “老大,”一个混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从良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混子老大眯起眼睛,小混子赶忙退到最后面。 “不过这个文大师的本事,我还真想领教领教,”说完,混子老大便从怀里拿出一根香烟塞进嘴里。 文泽才他们刚到铺子,便见富母以及夏家人在那里等着了。 夏母与富母的年龄差不多,因为夏父去上班了,所以只有夏母带着夏直过来,富母怕她找不到人,便亲自带人过来,顺便看看情况。 “请喝茶,”赵大飞笑着将茶放在他们面前,然后便站在文泽才的身后,嘴角克制不住地向上扬。 富母见此笑道,“赵同志看起来很高兴,是不是有喜事啊?” 赵大飞嘿嘿一笑,“我要做爹了。” 这倒是喜事,富母与夏母连忙恭喜,赵大飞很不好意思。 文泽才看着打哈欠的夏直,“昨天晚上没睡好?” 夏直闻言赶忙躲在夏母的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文泽才和赵大飞,他低声在夏母身后告状,“妈,就是那个昨天喂我喝臭臭,脑袋晕晕,就是他!” 夏母早就富母他们嘴里得知当时的情形了,闻言只是伸出手揉了揉夏直的脑袋,“那不是臭臭看,是好东西。” “妈妈骗人那就是臭臭!”夏直一脸控诉地看着夏母,还使劲儿的跺脚。 这一米八几的瘦高个,一脸委屈巴巴地和孩子一样跺脚,画面还真不是那么养眼。 文泽才清咳一声,夏母赶忙从怀里掏出糖递给夏直,夏至见到糖果立马笑眯眯地拿到一旁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他可是三年前变成这样的?” 文泽才看着夏母问道。 夏母闻言双眼一亮,“是的,阿直就是在三年前变成这样的!” 三年前,本应该是夏直下乡的日子,可当夏家人收拾好东西,满含不舍地想着第二天夏直就要离开家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时,突然听见夏直的房间发出一声巨响! “我和他爸吓一跳,赶忙去看,结果开门就见夏直坐在角落里,正在墙上画娃娃,一边画还一边说要去见小六,要和小六去巷子口玩泥巴。” 都二十岁的人了,还玩泥巴这就不说了,关键是夏直嘴里的小六,那是他小时候的伙伴,可已经出意外死了十几年了! “我和他爸察觉到不对劲儿,赶忙把人送到医院去了。” 结果医院说夏直可能是受到刺激,记忆突然错乱不说,还有些不正常,也就是智力方面有问题。 茅房也不自己上,什么都拉在裤子里,偶尔还会歪着头流着口水嘿嘿直笑,简直就是个大傻子! 夏母说着便擦了擦眼睛,“可下乡令书已经签了,他们来找人的时候见到那样的阿直,还说咱们是为了逃避下乡,所以装疯卖傻。” 夏家陷入风口浪尖上,即使有医生的证明也让人难以信服,只因为夏父是个医生。 “那他还下乡去了?”文泽才看着吃完糖坐在地上数蚂蚁的夏直问道。 富母与夏母对视一眼,夏母轻声道,“我有一个干女儿,她是医院的弃婴,包住她的襁褓上只有一个姓字,所以我们便收了对方做女儿。”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