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不带歇气的,以前做姑娘时虽然有些性子,可在那些未婚汉子看来这是火辣的姑娘,带劲儿得很。 可现在生了孩子后,虽然身形不算太走样,可举止却和一般妇人没什么两样了,有时候因为一件小事,她就能和别人吵半天,甚至追着人家一路骂,一直到对方的家里。 一直到她丈夫赵爱国做了学校的老师后,才收敛了许多,不过这嘴依旧是不饶人。 这天,文泽才和田秀芬送晓晓去村校报名,村校是以前的大食堂改造出来的,平房,有五间小教室,中间有个大坝,用来升国旗和孩子们玩的地方,最外面是村里人帮着造出来的石墙。 田秀芬拿着钱,牵着穿着新衣服,背着新书袋的晓晓去找赵爱国报名,文泽才则是打量完学校后才跟上去。 赵爱国也是知青,不过他比文泽才先来了两年,他长相并不差,属于那种斯文的男人,加上很注意卫生,所以身上干干净净的,看着就让人舒服。 “文知青,好久不见。” 赵爱国一边给晓晓登记,一边笑着招呼着。 文泽才与赵爱国的关系平平,也谈不上什么好友,“都在一个村,只是你做了老师天天来的地儿是学校,我就没你那么命了,天天去的地儿是田地,自然见不着。” 文泽才学着以前说话的口气回复着。 赵爱国脸上的笑容不变,“都是为了生产队,有时间我们也聚聚。” 聚个屁! 文泽才暗骂了一句,别看赵爱国人模狗样的,其实就是个笑面虎。 田秀芬也没看明白文泽才为什么对赵爱国这种态度,倒是赵爱国给晓晓登记完后,又问道,“听说文知青最近给左婆婆算了一卦,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算的。” 文泽才看着他,低笑道,“想知道?别人的卦有什么好奇的,赵老师要是真好奇,不如我给你算一卦?” 赵爱国收好面前的纸笔,同样笑着,“我不信这些,文知青,这都是旧思想,别看现在管的松,我看你还是收敛些好,正正经经地干活攒工分养家就是了,何苦来这一套骗人呢。” “赵老师还没找我算过呢,怎么能张口就肯定我是在骗人呢?再说了,我这是观人貌,测人运,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可不是什么旧思想。”文泽才见对方说话带刺,也刺了回去。 田秀芬和晓晓就站在旁边听着,看着。 赵爱国定定地看了眼文泽才,最后摇了摇头,“文知青这嘴就是厉害,可惜没用对地方。” “是啊,”文泽才深以为然,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我就觉得我应该做老师的,你说那天我要是没在你面前摔一跤,现在指不定我就是文老师,而你就是赵知青了。” 赵爱国脸色终于变了,他正想反驳,就被找过来的李雨晴叫走了,“赵老师,你们班上的学生又打架了。” 赵爱国脸色更差,他看了眼吊儿郎当的文泽才,“我班里的学生够了,晓晓还是分到李老师班上吧。” 李雨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在瞧见乖巧的晓晓后点了点头。 从学校出来后,文泽才牵着晓晓对田秀芬解释着,“那个赵爱国不是个好的,晓晓没分给他教是件好事。” 田秀芬微微抬眸,她问道,“你刚才说摔跤是怎么回事?” 文泽才看了她一眼,然后摸了摸鼻子,“就是那次我被人扛回来。” 田秀芬自然记得,那一年村校需要老师,文泽才很是自得,觉得自己一定能当上,结果还没进校门就摔了一跤,被人扛回家后也没机会去面试,就这么刷了下来,自那以后对方的脾气就更怪了...... 田秀芬不再想下去,而是点头,“我记得。” “其实我根本不是自己摔倒的,是赵爱国走在我前面,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