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才把张建国对赵大飞设套到最后他们把对方交到卫兵队长手里的事儿全说了。 说完,他有些口渴,而就在这个时候田建国起身出去了。 “大哥?” 文泽才不解地看过去。 “别管他,”田队长摆了摆手,“这事儿你既然参与进去了,那就得盯着点张建国,对方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出狱后一定会找你的麻烦。” “我知道的岳父。” 文泽才郑重地点头。 正说着,去而复还的田建国端着一杯新泡的茶放在文泽才的面前,文泽才惊讶地看了对方一眼,却见田建国的另一只手上居然拿着一截竹竿,“打回来吧。” 他误会了文泽才,还动了手,自然不能这么就算了。 文泽才闻言嘴角直抽,他把面前的竹竿推开,“大哥这是什么话,再说我以前确实混账,打我几下算轻的了。” 田建国沉默地把竹竿推了回去。 文泽才:........ 田队长掏出旱烟抽了口,“泽才要是真打了你,村里人的唾沫能把他淹死。” 这算是解围了。 果然,田建国不再推竹竿,而是郑重地道了歉。 “说说那个姑娘吧,有人看见你和赵大飞去老巷子里面找陈家姑娘,你们无端端的找她做什么?” 田队长放下烟杆,抬眼看着文泽才。 文泽才实话实说,“晓晓还有几天就要去读书了,我想给她做一身新衣裳,秀芬也多年没有穿过新衣,大飞说陈家姑娘那里可以做衣裳,而且只需要多出一点钱还可以不用我买布,我没有布票,成衣又买不起,所以我们才去找她。” 田队长收回视线,“要是这样你倒是有心了,好好过日子吧,村里这些说闲话的不必去理。” “我知道的。” 文泽才无奈极了。 等他从田家出来时,不远处躲着的赵大飞冲着他直招手,“文哥!” 文泽才走过去,“怎么在这躲着?” 赵大飞嘿嘿一笑,“这不是怕你大舅哥再给我几竿子嘛。” “也不能怪我大舅哥,”文泽才摇了摇头,“有人看见我们去老巷子了,回来胡说了一些话,我大舅哥能不生气吗? “啥意思?敢情在村口问咱们的是指云红不是张建国啊!” 见文泽才点头的赵大飞脸色一变,“胡说!她清清白白的,才不会去做那种生意!” 凭什么因为人家姑娘家里的成分不好,就编排人家是做那种生意的姑娘! 赵大飞气得直接一拳砸在了土坎上。 文泽才知道他对陈云红的心意,也知道这样的闲话在这种年代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又多么的不好听,“人言可畏。” 是啊,人言可畏。 赵大飞沉默地将手收回来。 田秀芬过田家来时,田母告诉她晓晓已经跟着文泽才回去了,“还有,他没做那事儿,你爹和你大哥逼问过,没那事儿,放心吧。” 田母说完自己都先松了口气。 田秀芬笑了笑,“我知道了。” 文泽才请了假,所以回来了也不用去上工,他把晓晓接回家后,便开始做午饭,田秀芬回来时饭菜刚端上桌。 “怎么有肉?” 田秀芬惊讶地看着那盘青菜炒腊肉问道。 文泽才笑着把饭碗放在她们面前,“岳父给的。” 算是大舅哥打他的赔偿。 文泽才本来不要的,可田队长提到晓晓她们时,他便收下了。 田秀芬闻言便想起之前看见的那一幕,想到自家哥哥的性子,这肉就是文泽才不要,也会让她拿回来。 吃过饭后,文泽才将去老巷子的事儿与田秀芬说了一遍,田秀芬已经在田母那里听说了,所以也没有多惊讶。 因为那天文泽才说要请假,所以田秀芬一连给他请了五天的假,现在去把假划掉也行,但是现在地里的活儿不多,所以去了也做不了多少。 于是文泽才干脆在家里干自己的事儿。 老巷子的事儿虽然跟田家以及田秀芬解释清楚了,可村里人却不知道,所以还传得很邪乎,田队长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女婿特意开会,所以田母和吴梅嘴巴都说干了,不断地给上门看热闹的人解释着。 无奈信的人却不多。 所以杨艳菊看见田秀芬后,说的话越来越过分。 田秀芬忍着,因为杨艳菊的丈夫赵爱国,是学校的老师,开学后晓晓会在对方的手下读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