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甩了一下衣服,去卫生间换了衣服了,出来以后,一家人果然直接开车走了。 那一家人走后,卫靖泽感觉空气都没有那么压抑了。 进卫生间一看,什么东西都在地上。 因为这是一个公共卫生间,所以洗脸和洗澡之类的地方都有,而且东西不少,除了洗澡洗头发用的东西,还有洗手液、香皂、洗衣皂、消毒液、盆子、桶子、拖布等一系列东西,现在这些东西都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肯定是潘亿鑫不甘心之下,直接把东西全扫到递上了。 地上还有一些黄色的不明液体,闻一闻还能闻到难闻的味道,卫靖泽猜想是潘亿鑫那死孩子故意在外面撒尿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汉也过来了,看到这情景,也是一肚子气:“以后不准他们进家门了,来了就没好事。” 卫靖泽见老汉生气,反而没精力去生气了,说:“好了,您老别生气了,我把这儿收拾一下。” 老汉还是满不开心,说:“真是一群讨债鬼,幸亏现在家里没什么人了,不然真是丢人。” 老汉的意思是,幸亏现在那些老人家不在自己家里住着,不然潘舅舅这事儿一闹,还会被那些一身正气的老人家看笑话。 卫靖泽觉得老汉说得对,潘舅舅那一家确实是挺丢人的。 花了半个小时才收拾好卫生间,卫靖泽出来,就见老汉正在沙发上休息,问了一下其他人,潘萍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里休息,江延宗在屋子里看着孩子。 卫靖泽在老汉身边坐下,跟老汉说起了潘红亮跟潘舅舅的事儿:“潘红亮不是没考上大学嘛,怎么潘舅舅还说帮他考大学的事儿?” 老汉说:“其实也没啥,就是当初潘红亮的哥哥没了,他妈一直不放心他,所以家里就想让他好好读书,好好考大学,等到考上了大学了,也能够找个轻松的工作,不会像他哥哥一样又累又苦,还短命。所以有段时间,潘红亮找你舅舅帮着补习,还去了城里住在他家,去上补习班之类的,具体有多少事儿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这么一个事儿。” “那潘红亮还是没考上大学?” “没有,差的挺多的,我们当初还觉得他能考上来着。” “那舅舅拿这个说事儿还挺丢人的。” “确实是丢人,唉,给别人一点恩惠,就记得牢牢的,别人给他的帮助,就不会记在心里……这样的人,我也没信心了。” 老汉很好的总结了自己的儿子的性格,自己为别人做的,就会记得牢牢的,别人帮他的忙,他就不放在心上,还有些人,是别人欠了他的钱,哪怕一两块,也能够记得清清楚楚的,他欠了别人的钱,就不会想着还,甚至会忘了还欠着钱。 卫靖泽不想老汉继续为了潘舅舅的事情神伤了,便转移了话题说:“那以此看来,就是潘红亮把咱们家里的事情告诉舅舅的了。” “我也这么觉得,真没想到会是那孩子,他平时不爱说话,看上去挺老实的样子,没想到是这种人。” 卫靖泽说:“您都没看出来,我就更不知道了,唉……这样也好,如果是跟咱们家好的人,做出了这样的事儿,咱们才应该上心。” 老汉点头:“幸亏不是哪个跟咱们家好的人家。” 其实村里跟祖孙两个关系好的人不少,祖孙两个会做人,大家又靠着两个人赚钱,当然也会多给一些面子,所以大家的关系都很不错。 “以后潘红亮这样的人,咱们还是要小心着点儿。” 这种看上去温吞老实,实际上在背后出卖的人,真的是防不胜防。或许潘红亮还说不上是出卖,但是暗地里告密这种事情,也挺下作的。 老汉说:“一个村的人,想躲多远是不可能的,不过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反正人和人之间都有个亲疏远近的。” 卫靖泽觉得就是这样。 这么闹了一出,那些打牌的人也不好意思留下来打牌了,纷纷告别回家去,老汉也没多留,让他们路上小心之类的。 没想到到了晚上,潘有雨和潘红亮父子来到了卫靖泽家,似乎有事儿要说。 他们要说什么,卫靖泽也知道,无非是因为潘红亮和潘舅舅的那些事儿。 潘有雨父子一进门,稍微寒暄了两句,就让潘红亮给祖孙两个道歉。 潘红亮也十分听话,乖乖地给两个人道歉:“三爷,小泽,今天要给你们认个错,这些年,我私下里跟他那边联系的多,很多事情,都是我跟他说的。” 卫靖泽没有觉得潘红亮乖巧啥的,反而更觉得有些心惊,这人能屈能伸,会潜伏,确实是有些可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