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学子又不是一个紧挨一个,都说心静自然凉,在孟薇看来,孔新远那满头大汗,怕是静不下心而出的冷汗吧? 孟薇轻笑一声,就见孔新远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而后拭了把汗水,故意脚步虚浮后退两步,被身后同窗扶住,这才顿住脚步,朝同窗一笑:“我无事,谢谢。” 说罢,又‘虚弱’上前两部,笑道:“孟兄弟果然才学出众,这等口才在下自愧弗如,你赢了。” “赢什么赢?新远分明是身子不爽利,这才力有不殆罢了,若是他身子康健之下,定然不会让你赢的。” 说实话,对于这种人,孟薇是最讨厌这种下属,甚至她都能预料,若是此人真的考取功名却性子不改,那么他的仕途必然走不长远。 只不过人家的前途和她无关,且她也不是那种站着爱打不还手的人。 之前没有计较,是因为她想要先收拾那个最为虚伪之人,现在腾出手,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上窜下跳的跳梁小丑:“照你这么说,那到时候不管是他有没有考中状元,都算是胜之不武了?” “你胡说什么?新远的才学就算高中状元也是实至名归。何来胜之不武一说?” “因为我没有参加科考啊!”不等他回答,孟薇又笑了,“你知道哪种人最讨厌吗?明明是个人,却要吧自己当成别人的阿猫阿狗,主人还没发话,就在这里上窜下跳,不是有句话说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马?怎么他答不出来就是我胜之不武,那我觉得以我的才学也能胜过很多人,是不是若我不去参加科考,那所有人都胜之不武?” “那怎么一样?谁知道你有没有才学?” 这大概就是死鸭子嘴硬:“难道你刚才没听到你口中的这位状元之才都亲口承认我赢了吗?既然我胜了,就说明我相比他更加技高一筹,他能考状元,我怎么就不可以?” “因为,因为新远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孟薇转头看向在场其他人:“想必你们刚才都看到了,我刚来的时候,他可是口若悬河,还当场作诗,不过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就突然身体不适,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当然,若是你还坚持这是巧合,正好叶小侯爷在这,不若请位太医来给他诊治一番,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身体不适?” 不用孟薇说问,叶子川便配合道:“太医忙着呢,更何况以他的身份,想来就是爷出马去请,那些个太医怕是会以为爷在故意羞辱他们......不过请不到太医,但太医院还是有几个药童,爷让人请个药童给他诊治还是可以的。” 在一般人看来,药童就如同那些药店里抓药熬药做杂事的活计,但实际上只有那些高门大户和太医院有联系的人才知道,能够进入太医院做药童的人,说是药童,但是却不像那些医馆般药童就是抓药 ,基本上想要升为大夫的可能性少之又少,毕竟大夫都是要拜师传授技艺的,谁也不愿意平白无故乱收人不是? 即便是太医院的一个小小药童说不定比市井的一些大夫医术都不遑多让。 然如孔新远等一些寒门学子自然不知道其中之事,尤其如孔新远本就是不想丢脸顺势装病,即便是药童,他也担忧万一被看出来他无事,那可就里子面子都丢了。 见叶子川一招手就准备让方远去太医院请药童,孔新远忙上前对叶子川一拱手:“在下谢过叶小侯爷关心,还有孟兄弟关心,方才出汗只是一时闷热,并非热症,在下身体康健并无不适,实乃好友关心则乱,请勿见怪,至于请大夫就更不必了......今日之事,是在下技不如人,甘愿认输。” 这一句认输,好似卸去了孔远新所有精力,让他再维持不住最初的自信模样,而后匆匆找了个由头狼狈离开。 孟薇得偿所愿的坐回原位,正要给叶子川剥瓜子,却不料面前递来一个小碟,里面是满满当当的一碟剥好的瓜子仁,且个个瓜子仁的很完整,并没有之前残破的样子。 “这剥的真好,没想到远侍卫竟然还是剥瓜子仁的好手。” 孟薇由衷称赞,却见到那在一旁的方远面色奇怪,抽搐着嘴角看了她一眼,才道:“那些都是小侯爷剥的,与我无关。” 叶子川剥的? 孟薇这一回是真的诧异了,不说这卖相,就是一口气剥这么多,叶子川难道不累? 还是抽风了? ☆、259.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回应孟薇的就是叶子川直接将那碟子收了回去,自己一口闷了。 孟薇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小侯爷,你不是剥给奴......我的吗?怎么你都给吃了?” “爷什么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