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考虑的全面不全面,都是重点。我说真的,二哥哥你休在家死读书。既回来了,把家务管起来。你若一味只知道圣人言,不曾管过事,落于笔上定是空洞无物。”说着指着袁守一道,“你就是只知道背书,谁要你背来?陛下还缺了给他念书的人使?”原先袁守一是客,不好直说,如今是她五妹夫,训起来毫无压力! 袁守一忙拱手道:“谨遵太傅训。” 庭芳摆摆手:“别讲那些虚的,我指着你们全过呢。” 越氏抿嘴笑道:“还真个同哥儿们说的来。” 陈氏道:“除了在她夫婿跟前,甚时候我都觉得我养的是儿子。” 庭珮一脸生无可恋的道:“大伯母,我打小儿就这么认为了!” 房知德也跟着控诉:“为着她,不知挨了多少先生的打!” 越氏笑个不住:“庭玬才叫打的多。亏的他们哥几个去那边屋里了,不然这会儿就是他们哥几个报仇的日子。” 袁守一好奇的问:“为何?” 庭珊笑道:“他们哥几个懒!都叫四妹妹比下去了,可不得挨打!” “我哪里懒了?”庭珮痛苦的道,“就是追不上她!”康先生的眼神里,都带着怜悯了好么! 袁守一道:“我单知道太傅的字写的好。” 庭芳道:“凑活吧,我现也是日日练。袁首辅的那手字才真个叫人挑不出一丝不好来。前日我路过陶镇楼,换了他提的匾,我足足站在下头看了半刻钟,赏心悦目!”能做阁老的,全都不是凡人! 家风使然,袁守一对科举极上心,又问:“太傅,管家真能在学问上有所进益么?” 第433章 汪汪汪 第191章如何写文章 庭芳想了想,细细道:“并非管家于学问上多大的帮助,而是多遇事、多想事,方能办好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道理总是一般,连家里都管不好,又怎生管的好外头?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是当官的死读书。家务事又甚难断的?无非就是懒的想罢了。” 袁守一追问道:“如何才叫多想事?” 庭芳笑道:“我问你,倘或你出门遇见流民,要奏与陛下,该如何说?” 袁守一怔了怔。 庭芳道:“八股,我当真不会。小时候上的课早就忘了,你们倘或要问应试该如何,我是不能答的,且寻几个国子监翰林的老先生来指点。我说说怎么写折子,如何?” 庭珮道:“亦是开阔思路,妹妹请讲。” 庭芳道:“还是方才那个例子,遇着了流民,如何上报?” 房知德轻笑:“就看陛下的性子了。” 庭芳点头:“然也。我们陛下,不喜欢废话。单报上去,是头一份奏折,那是事出紧急,他不计较。第二份再骈四俪六的说那些悲天悯人的话,一准叫他记住。”做皇帝的,喜欢的人未必记得牢固,讨厌的人那当真是至死不忘。 庭珮忙问:“那要怎么写?” 庭芳道:“我先前说了,遇事解决事。首先,你得调查,这一群流民有多少人?男女老少各占多少?能明白为什么吗?” 袁守一摇头,庭珮却道:“男人多了威胁大!” 庭芳点头:“处理方法也不同。” 庭珮满脸疑惑。 房知德笑道:“男人多的要打散,女人多就不怕了,想法子引她们去能过活的地方,光棍多着呢,哪里都缺女人。但流民中女人多的情况极少。” 袁守一与庭珮表示受教。 庭芳接着道:“调查完构成,便要调查缘由。是因天灾?还是因人祸?天灾有天灾的处置,相对而言比较容易。比如说水灾,待水退了重新翻出黄册丈量土地分发种子,总是能安顿的。但若是人祸,则再要分析因兵祸?因兼并?假如是兼并,豪强为何有如此能耐?其依仗的是什么?” 庭芳说着顿了顿,又道:“到这一步,折子可以说有点价值了,但你与旁人没什么区别。无非就与清流一般,喊着括隐,喊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