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丰脸色难看的道:“那是我家那位主子亲自下的令,我敢?你知道叛主是哪般下场?你也休同我哭闹,你且自想想,我要是跟着死了,刘家是什么下场?你当那些官老爷好惹,墙倒众人推,我不牵着根线,不提官府,你娘家就能活剥了我们!快别闹腾了,好好看着孩子,他好赖留了后,我到现在还没个种呢!” 袁氏还在哭:“二叔,人都已经死了,你就求郡主一声儿,让他归葬刘家祖坟吧。” 刘永丰道:“你求我,还不如求你娘家。你是姓袁的,郡主正跟袁阁老议亲,她不好意思同袁家计较。我是当真不敢伸手。” 袁氏还待哭求,外头有人报:“老爷,知府大人邀您吃酒。” 刘永丰暴躁的道:“不去!不去!一个个的当我在她手底下混多容易!我出门一趟,楚岫云就叫砍了,他现在知道怕,先前怎么就不知道问我一声?妈的两日功夫就处理的干净利落,现在又后悔了?我看着像顶缸的吗?” 老仆为难的道:“老爷,那毕竟是知府……” 刘永丰道:“就说我去南昌了,不在家!”刘永丰快被那棒槌知府气死了。庭芳落入淮扬,本是没多少人知道的。江南那么宽,谁知道她当时给卖哪儿了!偏偏刘永年带着府兵去挑衅,合着苏姑娘跟着徐景昌跑了的传说,再加上庭芳公然不许夫君纳妾,众人一对景儿,再没有人不知道的。原先做郡主的时候,风言风语还不多。待她做到了太傅,叫全天下读书人盯着,什么话没有? 苏姑娘本就名冠江南,当初排着队想睡她的文人雅士不知凡几。还没来得及下手,人跑了。虽是有点洗脱庭芳贞洁上的嫌疑,却又因其舞姿曼妙,添了不少故事。她擅波斯舞,常常就一袭透得不能再透的纱衣,诱得当场喷鼻血的都有。作为闲言的发起地淮扬,当真是什么版本都有。文人嫉妒之下,更是下笔如刀,字字诛心。作为庭芳的狗腿子,刘永丰想了许多招儿都不中用。淮扬知府还来一个砍老鸨!这是嫌嚼舌的不够多咋地?那点子溜须手段,别说官场,就是随便哪户豪强的家下人都用的精熟。刘永丰听到坊间已传庭芳指使知府替她报仇的流言时,肝都要疼裂了! 此刻是打死也不想去见那脑子有水的知府,打发了家仆去敷衍,连夜跳上船,当真往江西去了。 流言传到京城时更添精彩,比戏折子还热闹。锦衣卫手里的版本最多。昭宁帝恶趣味的拿着当话本子看,完了还问徐景昌索要最新连载,只把徐景昌气的牙痒痒。 昭宁帝给徐景昌顺毛道:“自来权臣皆被编排,明朝申公白纸黑字的记录,人家还非的捏造一个尼姑产子来。我小时候还信来着,坐了龙椅后才发现,嘿!编故事也不用心点!知道科举要多少钱吗?尼姑养的外室子,哪里就有钱上学了!还状元,状元个蛋!他爹分明就是秀才。” 徐景昌简直懒的理昭宁帝。 昭宁帝又笑道:“行了,你媳妇儿都不在意,你气个甚?嗳我跟你说,我现在是真信惹恼了她,她会剁了我啊!你看看她报复起人来,啧啧!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我还当她是气话,万没想到她来真的!我说你身边睡个这般狠角色,当真不怕?” 徐景昌:“……”狠角色到了晚间跟只小猫儿一样赖在他边上睡…… 昭宁帝敲着桌子道:“你的喜好就异于常人!” 徐景昌终于忍不住道:“陛下,您很闲?” 昭宁帝一噎:“我就不能消遣消遣?当官的还有休沐日,我这破皇帝当的,哪天都有人寻!内阁不放假的嘛!” 徐景昌道:“今日就休沐,太傅正在办公,臣亦在伴驾,您说呢?” 昭宁帝:“……” 徐景昌叹道:“陛下,您这样扣着太傅,是不是有点过分?休说叶晗,徐清都快不认识我们俩了。” 昭宁帝的笑容咧开了八度:“家国天下嘛!你不怕儿子受委屈,就扔进宫里来上学。” 徐景昌没说话,他才不想让儿子做伴读。 昭宁帝笑道:“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