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能糊弄过去,曹俊朗又道:“嘶,做了文官,就得办公,她上哪儿坐呢?六部屋子都小,跟男人挤挤挨挨的不大好吧?”此话,就表明了他支持给官,想的是具体方案了。 严鸿信道:“不若给个虚职?也有勋贵子弟为了婚事好看,肯捐个官的。” 曹俊朗弱弱的道:“捐官……肯干么?” 韦鹏云道:“你们竟是都同意要她做官不成?” 曹俊朗道:“不然呢?”尼玛你有钱打吗?勇国公不肯打,赵总兵也不肯打。他才不信九边正经能打蒙古人的兵丁当真打不过,无非不想打罢了。 韦鹏云道:“此例一开,恐成千古笑谈!” 赵总兵十分不客气的道:“过河拆桥,才是千古笑谈!”又对严鸿信道,“救江西于水火之中,你就不谢她一谢?”有功不赏,纯找哗变!文臣就是奇烦!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砍了几个人头拿几等赏银。正经按规矩来,早没今日之事。妈的!闹半天合着是扣着人家该得的不给,怨人家要造反?休说为了家国天下,这么欺负他家娃,当他死了吗? 严鸿信家里被王田了……此刻真是有苦说不出,干笑道:“不敢拿朝廷官职做人情。” 赵总兵道:“你们无非说她是女子,我们先算功绩。先前的算学与城墙,上皇已册封郡主,揭过不提。打从郡主起,江西灾后重建,兴修水利,剿匪安民,进京勤王。是个男人,此刻该给什么?给国公够了吗?” 赵尚书咳了一声:“定国公已封。” 赵总兵很不给叔父面子的道:“定国公是定国公,没有她管民政,定国公的兵吃什么?后勤亦是功绩!没得算了前头的,就不算后头的了。他们不是两口子,叔赵尚书只怕也没脸提封了定国公几个字!” 赵总兵虽是侄子,却是本家嫡系,乃赵家族长,官阶是超品,赵尚书倒不好很摆长辈的款儿。被顶了一句,赵尚书也只得道:“她不是男人。” 昭宁帝打圆场道:“就事论事!若是个男人,如此擅民政,调走了陈凤宁,倒可做布政使了。” 赵尚书气不打一处来:“十几岁的布政使?” 昭宁帝笑道:“甘罗十二为相嘛!谁让她能干!” 赵尚书哼了一声,不肯说话了。 赵总兵道:“圣上说二品布政使可当,臣便因其是女子,不合规矩,砍一半的功绩。放她去工部做个屯田清吏司或都水清吏司做个正六品主事,或是户部算账也使得。便是把她在江西所为全算给了徐景昌,算学一道,谁能与之争锋?你们文臣不是讲究唯才是举,怎地到了地头,又改口了?若说她不曾经过科举,那便放出话去,来一场算学大比,她若输了,再敢同朝廷使性子,我便亲去收拾了她!如何?”言外之意,那是他赵总兵的孩儿,由不得外人作践! 众文臣默默道:唯才是举是曹操那奸臣提的!你个文盲! 昭宁帝本就不打算卡着庭芳,只朝臣不许,眼见朝臣要松口的模样,笑道:“她必肯比的。” 众文臣心道:谁特么跟她比算学,作死啊? 文臣武将就没有和气的时候,勇国公见文臣被堵的无话可说,顿时对庭芳心生无限好感,跳出来道:“臣以为,郡主去户部甚好。天下钱粮要紧,陛下人尽其才嘛。” 户部紧排吏部之后,同样是主事,比工部体面多了。韦鹏云气呼呼的瞪着勇国公,瞎捣乱啊不是? 昭宁帝吵了半日,也是有些累了,一锤定音的道:“那便户部吧。” 袁首辅不得不站出来道:“陛下,那是郡主之前的要求……” 韦鹏云道:“她还敢胡乱提要求不成?” 袁首辅道:“为何不敢?她漕运都敢截,正六品就想把人打发了?”下了赌场,三巡过后,谁还跟你压第一轮筹码?当人家这么些天的殚精竭虑不值钱? 赵尚书还想说什么,赵总兵点头道:“袁阁老说的有理。陛下觉得呢?” 昭宁帝沉默了许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