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最熟,整治个好地方安顿她,到底是郡主,万不可怠慢。” 刘永丰假笑道:“我哪里同她熟?我不过是叔叔,大哥才是爹爹呢。也有当爹的跟叔叔说,你跟我女儿更熟?” 刘永年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大笑着道:“老黄历不提也罢。” 刘永丰知道拍到了刘永年的爽点,再接再厉,说起了庭芳在会芳楼的往事。刘永年不由回忆起当日庭芳的乖巧与后来的强势,砸吧着嘴,早知有后来,理应先下手为强。不知那样多变的美人儿在床上又是怎生一番风味?如今生了孩子,怕是更丰腴了。性子又变成了哪副模样呢? 一路行船至淮扬,远远的收起了旗帜,只做普通客商打扮。庭芳等人换了衣裳,低调下船。她想先看看淮扬景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愣头青一般与刘永年见面一准吃亏。四百多人的队伍很是壮观,不想引人注目,只得分散行动。房知德长期漂泊,各处都有驻点,人虽在广州淘腾更多的珍妮机,手下却早早从别处赶来,替庭芳安排。因人数太多,城中住不下,就在近郊住宿,白日骑马往城中逛去。 一行七八人,王虎与君子墨扮作夫妻,庭芳装成跟着王虎出来见世面的妹子,在城中游荡。淮扬依着京杭大运河,自古繁华到极致。琳琅满目的商品堆满街头,君子墨只觉得眼睛都不够看,叹道:“怪不得郡……大妹妹说南昌不值一提,淮扬尚且如此,京中又是何等气魄?” 庭芳笑道:“嫂嫂有所不知,有些时候京中还未必如淮扬繁华。”此刻的淮扬,好比后世的上海,虽非政治中心,却是妥妥的经济中心。因海运不畅,松江府也是比不上的。得等到国门被强行打开,拥有深水港的松江变成了上海,才能成就世界级的繁华。当然,松江只比不得淮扬,比南昌强上不少。君子墨的感叹,盖因松江的模样尚能想象,淮扬竟如天宫一般,超凡脱俗了。 一行人漫无目的的逛着,庭芳虽在淮扬居住了三年,但关在会芳楼几乎不曾出门。幸而古代城市比起后世的城市都算小的可怜,看看地图差不多就能摸准了。王虎逛了一圈,心中郁郁:“比咱们强。” 随行中一人名唤林康的道:“咱们才多久?他们多久了?过得三五年,定比他们强!” 庭芳点头道:“数代积累,非朝夕之功可超越。” 君子墨道:“细细瞧去,不足之处颇多。”说着指点着街面道,“太窄了,运货不便。” 另一名随行的兵丁江瑞笑道:“出了南昌城,看哪里的路都窄。郡主当日留了那样宽的路,听说不少人笑话呢。现如今知道好处了,车是车,人是人。最妙是本地车与外地车一目了然,极好管理。”南昌本地的车都是走轨道的,车轮与外地的截然不同,外地车辆只好走中间,看着两边畅通无阻的轨道羡慕嫉妒恨,也为本地人多添了一份赶车的营生。数学是最强的统筹学科,后世无数经济学顶级大师与计算机顶级大师都是数学系出身,庭芳一个研究生都没混上的,自然是无法与之比肩的。想但把车辆调度算分明,固然不能一次通过,但在吃亏调整几次,便毫无问题了。 林康道:“车牌号码最绝!乱闯乱撞的,抄了车车牌,就能罚的他哭爹喊娘,不然轨道上还不乱做一团?”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起两城对比,竟似各有优劣。 确实,淮扬的积累非南昌可比,但清爽的街道天下都没有能跟南昌相提并论的。家家户户有自来水的情况下,其整个城市的洁净度亦是全国之最。拥有玻璃生产工艺技术的徐景昌,抽空开始在郊区弄起了玻璃坊,现在烧的不大好,但不妨碍讲究的市民们拿着不规则的半成品摆在家门口,用活水养几尾金鱼,为南昌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君子墨来到淮扬被繁华震撼,也有无数淮扬的客商被南昌的别致秀丽折服。庭芳嘴角微扬,她终于有机会把真正的现代生活展现出了一角,为现代化进程迈出了一小步。 就在此时,街面突变!一辆马车从前方奔来,然而路中央却有个少女吓的惊呆在当场,她能看到马的眼睛黑如深渊,能看到马的鬃毛随风飞扬。她知道该逃,可是全身无力,惊恐让她连手指都抬不起来。马越来越近,眼泪似断线的珍珠飞落,谁来救救我?救命!喉咙发不出声音,绝望,包裹了全身。我……要死了么? 那一瞬间,不知多少人扼腕一个即将逝去的生命。就在此时,一匹枣红色的健马急行至路中央,千钧一发之际,马上的人俯身抓起少女的腰带往马背一甩,同时控弦,迫使马调转方向,与马车险险擦肩而过! 周围的人全都惊出一身冷汗,马背上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