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说,他撑死了知道有个他进不去的作坊,知道表哥跟守城的周巡检称兄道弟关系极好,别的再无人对他说过。 刘永丰套的半死,除了知道徐景昌南下是为了找老婆,一句有效信息都没有,差点气死。心中暗骂眼前的死废物,转个话题道:“你家嫂嫂,看着有些面善。” 邱蔚然喝的醉醺醺的,摆摆手道:“你别招她,她凶的很。” 刘永丰笑道:“看着挺文静的,哪里就凶了?长嫂如母,只怕她爱唠叨兄弟吧?” 邱蔚然道:“唠叨?她才不唠叨,直接上手打。我哥惯死她了,打小儿就教她习武。” 刘永丰得了个消息,继续套话道:“原来贵兄嫂是青梅竹马。” 邱蔚然道:“也不算吧。是不是有什么打紧?横竖……嗝……老哥我劝你,别去招惹她。再漂亮也不能招惹。我表哥什么都依着她。” 刘永丰:“……”谁特么去招惹她了,他只想知道那位苏姑娘到底什么来历。刘永年什么信息都没告诉他,楚岫云那女人竟也牙关紧咬。娘的,刘永年都把楚岫云送他玩了,那死女人竟还不愿松口。刘永年知道查徐景昌,他当然也跟着查。只他不如堂兄,派去京中的人没回来,便想套个话,哪知遇上个蠢货。他算知道为什么徐景昌敢把一个傻子放给他了,这是蠢出一定境界,凡人根本无所及! 可能够把刘永年逼到那个份上的人,他真的很想结盟啊!刘永丰郁闷的半死,索性把邱蔚然惯的死醉,先去休息。次日想瞅准机会堵庭芳,然而在徐家地盘上,怎么可能堵的到。庭芳根本不想跟刘家人打交道,刘永丰不过一颗棋子,她又不是真的想跟刘家人勾搭。刘永丰流连两日,终是没捞到什么有用的,悻悻然回去过年了。 京中的谣言,终于在年前发展到了顶峰。福王一直蔫蔫儿的,总觉得很对不起徐景昌。但庭瑶不为所动。想政变,就得有牺牲。当初太子就是不够果决,犹疑摇摆,才死无全尸。 庭芳不在京城,所受到的冲击几乎没有,便是有她也抗的住。余下的叶家人就十分难受了。要对付一朝太子,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都算胜利,妄图一本万利的是天真。其中最痛苦的则是庭兰。镇国公府人多嘴杂,各房女眷传八卦,回回就能带上庭芳。说完还故作抱歉的看庭兰一眼,只把不擅口舌的庭兰怄的半死。杨怡科更是恼怒,已是几次埋怨镇国公夫人当初为何要履行承诺了。 镇国公夫人郁闷非常,她当时上赶着结亲时,哪里就能想到后头的故事。再次后,她根本就不敢给陈氏没脸。她家小姑子还在陈家呢,镇国公府说是本家,实力却远不如旁支的杨提举。先求着人家的女儿传话,次后翻脸不认人,杨安琴那泼妇般的亲娘,是好惹的么? 再则次子媳妇,不是冢妇,早晚要分家出去的,顶好的姑娘也落不到杨怡科手里。杨怡科却是怨她偏心太过,可世上又有谁家是不偏向长子?镇国公夫人几次三番按不住次子,也是恼了!当初想巴结叶家,是男人们做的决定,如今次子全怪到她头上,难道这样大的事她能一个人做主?镇国公府家风彪悍,杨怡科再次抱怨时,就被镇国公夫人劈头盖脸的给了一顿,老实了。 杨怡科奈何不得母亲,就只管拿着庭兰撒性子。被丈夫厌弃,庭兰只是哭。又不是她的错,她有什么法子?百年公府,从来妖魔鬼怪横行。杨怡科的姬妾里很有几个家生子,庭兰自己立不起来,她们就敢往上房挤兑。庭兰四面楚歌,几乎要活不下去。若非惦记着生母,没准真就一个想不开上吊了。 眼瞅着要过年,镇国公太夫人想要家里喜气洋洋的,偏偏庭兰苦着脸。太夫人很不高兴,却是没法子再逼她。把儿媳叫到跟前嘱咐:“二奶奶屋里闹的不像,她懦弱的很,你替她管管。” 镇国公夫人对儿子儿媳都相当不满,抱怨道:“当初大妹妹就说她不大好,我只不信。哪知应到了今日。” 太夫人面无表情:“顶好的,杨怡科配的上么?”固然对庭兰不喜,太夫人也快被孙子气死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他们这样的人家,不用多有出息。可是连家里都管不住,将来等着饿死么? 镇国公夫人沉默。次子的反应,出乎她意料。在开国的几大公里,镇国公家算不错的了。真要算起来,除了皇后的娘家靖国公府,便是先太子妃的娘家安国公府都是暮气沉沉。故杨怡和才能嫁入靖国公府。其实事情不大,不就是媳妇儿娘家姐妹不干净么?徐景昌都没说什么,关杨家屁事?谁家没几个龌龊的亲戚,不耐烦不走动便是了。根本就是借着由头使性子,来表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