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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


彻底,你家出什么事儿了?”

    房知德撇嘴:“好侄女儿,你猜不着?”

    庭芳心里咯噔一下:“房爷爷他!?”

    房知德低落的道:“早没了,我娘在内宅……”说着苦笑,“不过那些事,那倒没什么,他又不是我娘养的,装母慈子孝也装不像。只是回到家中,处处受制。兄弟阋墙,争夺家产也常见。我娘是外地人,不似他有外祖在本地。我外祖家更是寻常,不寻常也不把个十六岁的闺女嫁给比他还大的人了。我一文本钱都没有,不投靠殿下,将来娶妻生子皆看大哥的脸色过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嫡庶之争常见,房知德的生母早不知所踪,继母出身亦不好。他年纪又小,还无妻族,回到老家可真就落在不亲近的大哥手里了。庭芳不由问:“你二十好几,没娶亲?”

    房知德道:“有什么好娶的?一无所有。对了,我此番来有事相托。”

    庭芳道:“请讲。”

    房知德很不客气的道:“过年我是必得回房家的,然而年后还得跑船去,我娘在家里太受气,接到这里来可好?”

    庭芳点头:“尽管来,只丑话说在前头,她是长辈,我却是不喜长辈管着的。”

    房知德笑道:“知道,你野猴子。我说夫人呐,你也甭叫我叔叔了。我与房家,也就是沾了个姓。咱们年岁差的不多,我娘也不老,你何苦叫老了我们?客气点儿叫我一声哥哥,不客气唤我名字即可。”

    庭芳笑道:“房师兄。”

    房知德调侃:“你能叫我二哥哥吗?我不敢沾师兄两个字!”

    庭芳呵呵:“我家还有苗师兄呢!你同我师兄是什么关系我不管,横竖从我这边算,全是娘家人。我挨欺负了,你敢装死试试?”

    房知德:“……”你跟徐景昌谁欺负谁啊!?能要点脸好吗?

    第304章 喵喵猫

    庭芳见房知德风尘仆仆,便问:“你在此处有屋子么?”

    房知德点头:“不用管我,我日常都在此处落脚。不是撞上刘永丰,我早先去洗漱了再来寻你说话儿。我前儿才接到你回来的信,来不及准备什么。那匣子宝石都没镶嵌,实在对不住。按理,该替你打好了首饰,充作嫁妆的。”

    庭芳撇嘴:“又摆叔叔的款儿。”

    房知德笑道:“真不是摆叔叔的款,我爹生前承诺,要照拂你家子孙。大哥他不守诺言,我却要守。你有本事不需我管,添妆却不能薄。我爹耿直了一辈子……我怕将来没脸见他。”

    庭芳笑道:“有你这份心就够了。休同我讲客气,快去梳洗,晚间咱们一道儿吃饭。”

    房知德满身的灰,同庭芳告辞,回自己的小院去了。徐家的宅子唯有正院最大,作为待客与议事之所。余者都是散碎的小院子,供各路人马居住。徐景昌的院子带了练功的地方,算大的了,其它人的仅够起居罢了。庭芳早熟悉了家里的风格,不由叹道,都是办实事的人呐!

    至晚间,把刘永丰扔给邱蔚然招待,两个酒肉之徒说些风月之事十分相宜。徐景昌这边,则在正院摆了一桌,入席的有任邵英、房知德、周巡检。东湖造反基地,除了穆大工,核心人物都在此了。

    房知德落座便先道:“求了一下午,总算让小祖宗不再叫我叔叔,可喜可贺,我先干一杯。”

    徐景昌笑个不住:“我们都是打小儿被她捉弄的人,难兄难弟。”

    任邵英笑道:“闻得夫人自幼聪慧,二位受苦了!”

    房知德控诉:“别提了,改明儿寻了陈谦,我们一齐被她坑的,盖麻袋打一顿,方能消心中之恨。”

    任邵英大笑:“只怕公子不舍得。”

    徐景昌悠然道:“我只怕你们打不过她。”

    房知德气的嗷嗷叫:“我此生绝不再回京,不然遇着康先生,都不知如何回话。”

    庭芳奇道:“莫不是你的字儿荒废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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