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被打偏到一边,火辣辣的肿痛传来,严和毓闭上眼,压抑着满腔的怒火,随后抹去嘴角的血迹,看都不看盛怒的严母一眼,看了一眼保镖直接冷声命令:“同样的话不需要我说第三遍!” 严家虽然大部分人都被蒋舫控制了,但是留下来的这些保镖都是当初严海国亲自召回来的,对严海国异常忠心,也只听从严和毓这个大小姐的话,所以此时两个保镖快步上前,抓住胖女人和蒋冒的身体拖着他们就往花园后的侧门走了去。 之前被陆九铮那冷血狠戾的眼神吓的三魂失去了两魂半,现在被保镖拖走,胖女人和蒋冒感激的都快痛哭流涕了,甚至顾不得之前被留在大厅里的小胖子,脚步哆嗦的配合着保镖快步离开,唯恐慢了就小命不保了。 “陶大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夫季天霖,他是个西医。”严和毓再次看向陶沫,介绍着身边的季天霖,这些年如果不是有他陪伴在自己身上,严和毓只怕根本撑不下来,这一刻,她一贯有些清冷的脸上露出小女儿般的羞赧,眼中是弄弄的爱意和感激之色。 季?陶沫正色的看向季天霖,之前她也知道严和毓的未婚夫从京城回来了,听说是个西医,之前为了严和国的身体也出了很多力。 可是到严家别墅就住了一夜,季天霖以前在医学院的一个学长碰到了疑难问题,直接将季天霖叫道医院去帮忙了,所以陶沫虽然在严家别墅待了快一个月了,倒是第一次和季天霖正式碰面。 “陶大夫,你好,伯父的身体劳烦你费心了。”戴着眼镜的季天霖看起来斯文儒雅,此刻感激的和陶沫招呼着,随后向着陆九铮伸出手,“陆先生,你好。” 严海国的病是中医里一门很特殊的针灸手法导致的,医生治病救人,但是要杀人也很容易,季天霖是个西医,他查不出病因不奇怪,陶沫奇怪的是之前从陆九铮这边拿到的报告,季天霖是季家的人。 陶沫的师傅季石头才是真正神医季家的继承人,如今陶沫算是季石头唯一的弟子,而陈县那个所谓中医世家季家,其实论起来根本不算是季家一脉。 当年这些人只是神医季家的药童而已,因为季家先祖仁善,才给赐了季这个姓氏,后来华国在建国初年有过一段时间动乱,很多世家被批斗,季家也没有逃过这一劫。 而当初被赐姓的药童等人受季家的命令,将季家珍贵的药书和药方都偷偷带了出去,一同带走的还有季家这么多年来积累的财富。 或许是财帛动人心,或者是季家这些药童本性里就存在贪婪的因子,多年之后,拥有大笔财富的药童竟然悬赏找到了杀手,大肆暗杀季家真正的子孙。 最后的最后,药童这群人自称为医药世家季家的人,依照着季家那些珍贵的药书和药方,开始了行医生涯。 一直到季石头的师傅那一辈,成为了真正的国手御医,在京城名声显赫,药童季家这才害怕了,害怕被清算,毕竟他们身上背负着季家人的鲜血和生命。 药童一脉最终还是被清剿了,不过季石头的师傅也算仁厚,并没有赶尽杀绝,再加上药童一脉事先警觉到了危险,偷偷转移了大部分的钱财和珍贵药书躲藏到了陈县,虽然元气大伤,但是毕竟存活下来。 到了季石头这一脉,季石头性子孤僻又怪异,也不知道他是忘记药童这一脉,还是懒得追究,所以药童一脉当初在陈县又慢慢发展壮大起来了,也算他们倒霉,最后陈家被灭,依靠陈家发展起来的药童一脉又遭受重创。 但是不得不说他们的运气也算好,当时动乱,谁也顾不上药童一脉,他们见大势不好,再次转移钱财逃跑了,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药童一脉在京城扎了根。 五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没有人追究,季石头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所以季家再次在京城冒头发展起来了,季天霖就是季家嫡系的人,只是他当初不愿意学习中医,转学了西医,和季家算是闹的很僵。 论起来陶沫和季家也算是宿仇,但是陶沫现在失忆了,陆九铮只是将季天霖和季家的资料给了陶沫,要怎么处理都要看陶沫的意思。 而季石头那边也是一句话,他老了,不管事了,既然陶沫这个徒弟好好活着,该怎么处理陶沫就怎么处理,反正她有这个权利,有陆九铮在,季石头也不担心陶沫会吃亏。 “季家?”陶沫忽然意味深长的一笑,清澈的目光似乎云淡风轻的看了一眼表情微变的季天霖,只是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陶沫隐约就猜测到了几分,只怕严海国的病情和季家脱不了关系! 季天霖伸出去的手微微颤抖了两下,见陆九铮并没有打算握手,季天霖装作尴尬的将手收了回来,可是心里头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季家的发家除了祖上厚颜无耻的贪下了神医季氏一脉的巨额财富和珍贵药书外,这些年,季家惯用的手段就是用特殊的中医的手段对一些富豪出手,等他们病重了,找了很多医术都医治不好,季家再出手,从而获取巨额的治疗费,陶沫那笑容,让季天霖彻底慌了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