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平江,你敢骂我?当初谁知道那荒地要开发了?再说了,陶沫那小贱人肯定早就知道这消息了!”大伯母气的一蹦多高,对着发自己火的陶大伯就撕了起来,揪着他的领口,“陶平江,我不管,这地你给我要回来,还有老三那里的二十五万也要吐出来!” “你闹什么?白纸黑字,你能要回来你去要!”陶大伯一把推开撒泼的大伯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吸着烟,阴霾着满是皱纹的老脸,怎么就这样了。 “好,你不要,我去要!”大伯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会都忘记陶沫当初拿着菜刀架在她脖子上的危险,也或者是财帛动人心,为了钱,大伯母早就忘了什么叫做害怕,火气十足的冲了出去。 镇子上因为后山开发的再次热闹起来,而陶沫这个当事人更是所有人谈论的焦点,尤其是知道陶沫名下有十亩荒地是开发必须要征用的土地,所有人更是感慨陶沫的好运气。 “我可是听说了,那荒地原本陶老大一家的,不久前才给的陶沫,按理说这开发征用,陶老大家也该有权分钱。”有眼红陶沫的人说着风凉话,看陶沫要发财了,自然眼红嫉妒了。 “你这话说的没意思,那地既然给了陶沫,那就是陶沫的,听说还在村委那里签了合约,现在开发,那征地的钱肯定是陶沫的,只能说陶老大一家倒霉。” “我堂姐在土地所,陶沫那地已经办了土地证了,谁都抢不走,不过你们说陶沫是不是事先知道要开发了,所以才从陶老大一家将这十亩荒地给换回来的?” 一时之间,站着晒太阳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说什么都有了,众人说的正热烈,突然有人眼尖的看江大伯母风一般向着陶沫的屋子冲了过去。 几天之前,大伯母因为房产证的事情也是这样跑到镇子上,对着陶沫就是一通胡闹,最后被陶沫拿菜刀割破了脖子,吓的尿了出来,没想到几天之后,大伯母再次旧病复发的来找陶沫。 “陶沫,你这个黑了心肝的小贱人,你不得好死,你骗我家的钱,陶沫,你这个贱人怎么还不死!天杀的小贱人那,老天爷留着你祸害我们陶家啊!”还没进门,大伯母就已经泼妇般的叫骂起来。 陶沫家这几天可谓异常的热闹,政府部门的人轮番的上门来做工作,村里的人也过来了好几趟,虽然一开始章副县长瞒着开发的事情,想要哄骗陶沫签字很下作,但是不管如何,村干部是不敢指责章副县长,还是得帮着做陶沫的思想工作。 可惜陶沫态度强硬,油盐不进,不管谁来就一句话,低于一百万的价格,她不会出让土地,要不是这样,章副县长也不会被祁广德骂的狗血喷头。 “大伯母,你脖子不疼了?”站在门口,冬日温暖的阳光白亮的照在陶沫笑意嫣然的小脸上,明明是如此温柔恬静的一个人,但是却透露着诡异的杀气。 一旁撒泼大伯母叫骂声戛然而止,脸色倏地白了,脚步连连后退,手下意识的摸到了脖子上,伤口不深,已经开始结疤了,但是手一摸还有些刺刺的痛。 “陶沫,你……”大伯母此刻才算是从盛怒里清醒过来,有些畏惧的看着笑靥如花的陶沫,只感觉这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那十亩荒地我们不换了,你把地还给我!老屋我也还给你。” 摇摇头,陶沫笑的云淡风轻,“大伯母,我劝你还是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地我是不会给还给你的,真惹火了我,一个激动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担心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说话的同时,陶沫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一刀割喉的动作,看着大伯母的脸已经血色尽失,这才慢悠悠的回了屋子,钱是好的,但是命更好,大伯母只要怕死,她就不敢再来招惹自己。 一场闹剧就这样草草了结了,即使不甘心,大伯母一想到脖子上的刺痛,再想到陶沫那笑嘻嘻却满含冰冷杀气的眼神,大伯母嚣张的气焰立刻就蔫了。 但是就这样铩羽而归,大伯母怎么想都不甘心,突然脚步一变向着不远处陶老三的饭店冲了过去,门面房要不回来,陶老三一家想要霸占自家二十五万不还,门都没有! 果真,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大伯母在陶老三家闹的天翻地覆,面对陶沫的憋屈和恐慌都在蒋睇英身上撒了出来,又是骂又是叫的撒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