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清褚陶沫的医术到底如何,不过到了他这样的年纪,那就是随性而为,绝对不会考虑那么多。 “那边有不少人前来就诊,跟着老头子我去看看。”伸了个懒腰,老头子慢悠悠的站起身来,领着陶沫向着后面的展示厅走了过去。 每一年的药材公盘,都会有一些的中医界的专家前来交流会谈,也算是一个交流会,而每一个专家每天都会放出十个号,免费给病人看病,无数的疑难杂症的病人都等着每一年的公盘想要找中医专家看诊,毕竟平日里这些御医级的专家普通人根本见不到。 陶沫跟在老头子身后向着展示厅这边走了过去,这里早已经是人生人海了,想要看病的人已经排成了长龙,一个专家一天就十个号,即使今天有二三十个专家,一天也就两三百个号头放出去。 可是现场至少几千人想要看病,也难怪有人大半夜的就过来排队,就想要挂到一个专家的号。 “丫头,天赋再好也要见多识广,各种病症见得多了你就会医治了。”老头子指了指不远处拍成长龙的队伍,优哉游哉的开口教导着陶沫,“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想要成为一个号中医,你首要的就是当一个游医,大都数人看不起赤脚医生,可是为什么赤脚医生的偏方很管用,那就是因为他们走的地方多了,见的病症多了,这才能药到病除,整天窝在医院里看诊,你能见识多少病症?”说到这里,老头子满脸的不屑和鄙视,似乎对那些在医院办公室坐诊的大夫很有意见。 “我终于拿到一个号了!”兴奋的声音激动的响起,中年男人激动的抓着手里头号头,眼眶一红,一个大男人此刻都有些的情不自禁。 在角落里此刻坐着一个戴着帽子低着头的女人,一片嘈杂声音里,似乎听到了之熟悉的声音,女人有些困难的抬起头,离的近的一个人也在这里休息,忽然瞄到帽檐下那女人的脸,不由惊恐的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听到身边人惊吓的叫声,刚抬起头的女人迅速的将头低了下去,灰色的身影更为缩成一团。 中年男人快速的跑了过来,这样的情况他们早已经遇到过太多太多次了,只希望这一次的专家可以瞧出病因来,彻底医治好这个怪病。 “我们先去吃饭,下午再过来。”中年男人扶着瘦弱的女人站起身来,离得近的人这才发下帽檐之下,女人的脸上竟然有一块一块的鳞片,类似鱼鳞一般,指甲盖大小的鳞片泛着灰色,从皮肤里长出来的,稀稀落落的,乍一看,让人胆战心惊。 女人用力的握了握男人的手点了点头,自从得了这个怪病之后,女人除非是看病,平日里从不出门,可是断断续续看了十几家医院,花了十多万,可是病依旧没有好,脸上的鳞片越长越多,脖子上、上半身也开始长鳞片了。 不但精神上承受了太大的压力,经济上也负担不起,这一病就拖了十多年,女人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的喝了农药自杀,被送到医院洗了胃才抢救回来。 女人从昏迷里醒过来,就看到人高马大的儿子红着眼眶,砰的一拳狠狠的在了玻璃窗上,玻璃应声而碎,殷红的鲜血淋漓的从手背上流淌下来,儿子嘶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妈”。 这一瞬间,女人心痛的揪了起来,为了儿子,女人再次勇敢的挺了过来,决定好好活下去,即使被人当成怪物。 这一次听到百泉县这边有不少中医专家过来,中年男人立刻就带着女人从外省赶了过来,就为了可以医治好女人的怪病,也让自己的儿子好过一点。 陶沫上辈子是最上面那一位的专属中医师,也得到过很多大师的教导,但是看诊这一块却是弱项,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可能如同其他中医那样在医院坐镇,或者去全国各地参加一些中医的研讨会。 陶沫最多是跟随大师们给四九城里那些身份尊贵的大老们看诊,偶然也会接到一些世家的邀请,替他们的小辈们看诊,很多寻常的病和稀奇古怪的病症听过很多,但是亲自看诊的几乎没有。 这会听了老头子的话,陶沫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自己空有很多前辈的经验,却缺少实践,就如同刚刚惊魂一瞥看到女人长满鳞片的脸,这些古怪的病症不可能到陶沫手里,她也没有时间给普通人医治。 上辈子能请到陶沫出手看病的至少都是省级的领导,级别再低一些的都见不到陶沫的面。 百泉县药材公盘这一次的专家会诊采用半公开的形式,除非病人自己要求私密性,否则诊断是公开的,公开诊脉公开药方,让其他中医界的同行都可以旁观,这也是学习的一个过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