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应对过去,跟着道:“娘娘思虑周全,红宝石配皇后,且这红宝石也是价值连城呢!咱们不说,谁又知道。” 荣常在在下方坐着,她是简嫔宫里的人,自然是简嫔说什么跟着附和什么。只是这一日,秀常在也一同陪着说话。 简嫔对秀常在一向严苛,从不带她出门,动则责罚,秀常在进宫后,善府已经成了个空壳子,前一阵子富察氏狠心将自己的陪嫁卖了,送进宫一万两银票,其中三千两巴结了简嫔,今日钮祜禄秀瑶便坐在了景仁宫的内殿陪着諴妃娘娘说话。 话说到这,忍釉便快步进门来,“娘娘,皇后娘娘驾到,您快去接驾罢。” 諴妃轻飘飘一笑,掀开薄衾“瞧,正说呢,这就来了。” 话说着,下去的动作却极慢,扭扭捏捏的光景,皇后已经踏进了殿内。 諴妃瞧见皇后进来,忙道:“呦!瞧我,皇后娘娘都来了,臣妾可是怠慢了。” 说着装模作样地就要下去行礼,皇后没了心情,直接开口拦道:“諴妃不必拘礼了,你坐着。” 简嫔和荣常在、秀常在在下方恭恭敬敬请了安,皇后也都叫她们坐回了原位。 她轻轻叹口气,由双兰搀扶着径自坐到了罗汉床的另一侧。 “皇后娘娘,年关将至,正巧,臣妾得了两只宝石坠子,”諴妃将蓝的拿在手里,将红的示意忍釉呈上去,“这红色是正宫娘娘配用的颜色,臣妾可不敢戴,特意准备送给皇后娘娘您呀,臣妾戴这蓝的将就将就罢。” 双兰从忍釉手里接过,皇后瞧也没瞧,“諴妃有心了。” 諴妃一脸的笑模样,到这会儿,才觉出不对,她收了笑意,问道:“娘娘有事?” 皇后的目光怅然地望向窗外,寒冬腊月,景仁宫外红梅白梅相称,也是一片盎然春色。不似储秀宫,枝木凋零。 皇后久坐着沉吟不语,諴妃便朝着简嫔令道,“你们到外面候着。” 简嫔本来还想听听是什么事,无奈諴妃下了逐客令,她只得堆笑道:“那臣妾就先去院中走走,諴妃娘娘院中的景色别致,这么久了,臣妾还没好好欣赏过。” 反正一会儿皇后娘娘走了,諴妃娘娘这里自然能探知一二。说罢她带着同样起身行礼的荣常在、秀常在出门去了。 諴妃的目光从门口处收回来,望向罗汉床的对面:“皇后,这整个紫禁城,都是皇上皇后的,你可是后宫之主,这样的神色来景仁宫,皇后可别吓唬臣妾。” 皇后怅然许久,垂眸落在衣裳的花纹上,“諴妃,本宫几番挣扎,屡次劝说自己,不要动这样的念头,本宫是皇上亲封的皇后,本宫要担得起贤良淑德,要对得起大清列祖列宗。” “可本宫就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她不过是常在而已,即便抬了位分又如何?不过就是贵人罢了。可本宫没有办法,本宫快受不了了。” 常在,贵人?諴妃的眸光严肃了些,“皇后说的该不会是那个延禧宫的罢。” 皇后却不答话,“本宫实在没有办法忍受皇上的心爱之物在她那里,本宫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皇上护住她而面向本宫冷冰冰的眼神!她爱食酸甜,皇上便能换走了本宫的予她,她御前失礼,皇上偏偏无知无觉,反而怪本宫苛刻!” 皇后一手狠拍于案上,“就连她送一碗白粥,都能轻而易举哄得皇上喝下,到头来,还要夸她的好,留下她侍驾,本宫耗费无数心思,皇上却弃之如敝履!” 久久的,諴妃从罗汉床上坐正了身子。 她印象中,还未见过钮祜禄绮雪如今日这般。喜塔腊氏荣登后位的时候,她也只是在一旁微笑着祝福,眼中充满神采。 喜塔腊氏故去后,就连敌人的儿子,皇后都不曾存半分私心照顾的很好,视如己出。 如何会同今日这般。 “皇后,”諴妃第一次换得认真的神情,她悠悠开口:“你是立志要做大清朝贤后的女子,恪守宫规这些年,把皇上看得逾越自己的性命,从没有一刻是真正为自己活着的,真的要为了一个区区的常在,将从前付诸的一切毁于一旦吗?” “皇后,你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