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力飞奔扑向他。 行人汹涌,她心更汹涌,丢盔卸甲地发疯般跳到他身上,被他一把搂住死死抱紧。 秦幼音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哭出来,什么都不要管了,脑袋一片空白,只想在哥哥怀里滩成一汪水。 顾承炎勒着她的腰,恨不能按进自己骨血里,等不及先在她颊边亲一下,眼神示意在不远处兴奋看热闹的陈年赶紧解决围观路人。 眼看着陈年过来,他急迫地往柱子后面的拐角走。 有几个沿路上惊呼的年轻人在后面追着打量,激动问:“是顾承炎吧?!” 顾承炎把媳妇儿护好,回眸哑声说:“是,但不好意思,非礼勿视。” 陈年恰时过来把人一个不落的挡住安抚。 顾承炎紧步绕过柱子,避开所有视线,把秦幼音抵在墙面,吐息颤栗着仰起头,又重又深地狠狠吻上去。 “对不起宝宝,你的礼物飞机晚点了,只能停十分钟,一个吻的时间。” - 一个吻的时间。 长如无尽宇宙,也短到稍纵即逝。 广播里在提醒飞往北京的乘客尽快安检,以免误机。 秦幼音唇舌酥麻,水光泛滥,全身是软的,她努力箍着他的腰,说什么也放不开:“哥,再等一下,再让我抱一下。” 她嗓音发颤:“就一下。” 顾承炎蹲下去拥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我尽快回来,等后面四站的冠军都拿到,你就能跟我一起走了。” 秦幼音重重点头。 “等我。” 她带着哭腔“嗯”了声。 顾承炎咬着牙关,吃力把她扶起,最后揉揉她的脸,在她戴戒指的手指上亲吻,按着她肩膀帮她转过身。 “乖,别看,等一下再转回来。” 秦幼音的眼泪一直掉,听着他站起,往后退,鞋底和地面摩擦,马上要走远。 她忽的扭身冲上去环住他,呜咽说:“哥,我好想你啊。” 说完她狠掐着自己手心,主动向后,粗鲁抹抹脸,浸水的杏眼弯成一对美极的月牙。 不能让他看她哭着走。 要笑才行。 顾承炎脚下犹如踩着棉花,不知道怎么过的安检,怎么上的飞机,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始终把头抵在舱壁上,任苦忍的热烫溢出眼角。 下飞机时刚好是姜成定下的汇合时间。 顾承炎扣低帽檐,迈向整装待发的队伍。 全组都在看着他,没人敢轻易开口说话。 顾承炎面无表情,提着包走在最前面,只低哑地扔下两个字:“出发。” - 短道速滑世界杯本年度的二三四站分别在澳大利亚,荷兰和加拿大举办,中间相隔时间非常短,甚至没有回国的机会,整整两个月,国家队一直辗转在各国之间比赛,仅是保持状态和适应气候饮食都是难题。 在这种高强度的压力下,顾承炎主攻的500米赛道屡战屡胜,无一失手,连续稳夺三个冠军,世界积分榜上遥遥领先,只等最后一场韩国的收尾战。 如果韩国站能继续取胜,那么他将是最年轻的世界杯总榜第一获得者。 也是以新秀身份出道即斩获总冠军的第一人。 姜成早就激昂到麻木,全队也适应了自家这位神一般的存在,唯独本人似乎毫无感觉,对什么都淡得像水。 “小炎儿我跟你说,每站的冠军其实不算啥,重要的是这个总榜第一,”姜成趁着休息跟顾承炎讲,“总榜第一呢,其实也是铺垫,最最重要的还是明年冬奥会。” “你现在算是声名远播了,绝对不能掉链子,全国都在看你。” “俄罗斯你第一次夺冠的时候,我可跟记者夸下海口,说你肯定能拿冬奥会大满贯,大满贯啥意思懂吧?不光500米,各个项目,包括接力在内,全要。” 顾承炎懒洋洋看他:“冬奥会之前,你要是能让我媳妇儿来,几个大满贯都行。” “我操,口气不小。” “你试试就知道了。” 顾承炎不搭理他了,用毛巾揉着汗湿的头发,严格按照媳妇儿安排的时间去敷药。 腿伤虽然好了,但后续保健巩固,他不管隔着多远都没懈怠过,甚至是每天最期盼的环节。 顾承炎熟门熟路把药包浸热敷在腿上,立刻多角度拍照给秦幼音发过去,还要加语音,嗓音沙沙懒懒,揉着不加掩饰的渴望:“宝宝——” 两个字,足够让秦幼音抱着手机脸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