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人家因为中毒的缘故更加早衰,头发脱落,牙齿也脱落,脑袋不清的活着,有时候都认不出白不厌和阎良花,但总能准确无误的叫上一声云儿。 阎良花经常会带着阎云去探望王太后,正赶上老人家最后一缕头发也掉光,引来了阎云哈哈大笑:“母后,祖母一根头发也没有了。” 阎良花怕太后伤心便在他的脑门上指了指:“她听不见,但看你动作猜到怎么办?” 阎云感到奇怪:“她还不知道自己是光头吗?” 阎良花真的没法跟熊孩子解释自尊心不容他人说。 多年过去,熊孩子长成了壮年,她也身埋黄土,一时间生出感慨。 画面到此便停止,四周的景色发生了变化,又回到了沈府花园里,周围的人们被定在原地,与方才没有丝毫变化。 郭赵问:“如此你还要固执吗?” 阎良花微笑:“当然,你连欺骗恐吓的手段都用上了,我肯定要坚持下去。” 郭赵:“什么?” 阎良花:“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有能让人产生幻觉的力量,只是不比你持久。哎呀,如果我是个男人,这话还说不出口。” 郭赵没和她一起开车说黄段子,只是疑惑:“我带你看的是未来,你却说它是幻觉?”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现在在发生改变,未来怎么会准确?” 话音一落,有一层透明的仿佛玻璃一样的磨碎掉,吵闹声重新回到耳畔,翠菱掩露青萍绿透一池锦水,雀鸟歌喉婉转,嬉弄花枝。 郭赵眼眉微微弯了弯,这是他们两个才有的小秘密。 白不厌伸手遮住了阎良花的眼睛和郭赵对峙,他咬着下唇,那双略显无辜的眼睛底部写满了疯狂,“你做了什么?” 以他的视角而言,郭赵靠近阎良花,两人视线交联,紧接着就像是入了魔一般,阎良花的神采涣散,仿佛听不见声音。 阎良花握住了白不厌的手腕,将人拉下,握在手中,轻轻的抚摸以示安抚:“没事,我们只是在聊天。” 郭赵补充了一句:“聊的不太愉快。” 阎良花露齿一笑:“没关系的,我已经想到了让你同意的办法。咱们下次见面详谈。” 郭赵:“看来你已经知道咱们下次见面的地点了。” 阎良花耸了耸肩膀:“我又不是傻子,你提示的很明显。” 白不厌不喜欢他们打哑谜,却沉默着。 阎良花:“我只有一个问题,我是怎么死的?” 她还想在幻境里看看自己老年的模样,结果和白不厌前后脚的死。 郭赵:“你殉情了。” 阎良花面无表情:“你信吗?” 白不厌痛快摇头。 郭赵感慨:“我的小徒弟对自个儿的魅力一无所知。” 阎良花冷笑:“明明是你对我一无所知。” 虽然还没有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但的确气氛很紧张。 霍清渺一脸茫然,从她的角度上来看,就是两个人对视,然后突然说胡话。她怀疑阎良花疯了,往丈夫身边躲了躲,又忍不住探着脑袋看热闹:“你们两个说什么了?” “天南地北什么都聊,东边大姑娘的杨柳腰,西边儿小伙儿的大长腿,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阎良花顺嘴胡诌。 “你骗我,我什么都没听见。”霍清渺不高兴。 阎良花懒洋洋道:“没听见很正常,实不相瞒他是个疯子。” “那你还说跟他聊得很起劲儿?” “实不相瞒,我也是个疯子。”阎良花满嘴跑火车。 霍清渺要是现在还看不出来阎良花在耍自己,就枉做那么长时间的虚假姐妹花,她咬着牙,像是要咬死阎良花。 沈浮如在拍后背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安抚人的情绪。 郭赵看着她:“孕妇的话还是要情绪平稳的。” 霍清渺微微一呆,怀孕? 郭蛊:“仅凭她秋日发热,经常拿帕子擦额头,断定是孕妇体热太过武断草率。” 沈浮如立刻道:“那还请先生帮我夫人把脉。” 郭蛊上前摁着脉搏,脉如流珠:“是怀孕了。” “所以质疑的目的是什么?”阎良花满脸问号。 “草率的对,和谨慎的对不一样。”郭蛊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别来拆我台,否则毒死你。 小师叔是要脸的。 郭赵看着人笑,“一转眼,蛊儿都长大了。” 郭蛊皱眉:“我都这个年纪了,你别叫我……”他的话卡在喉咙里。 郭赵整个人就如同碎裂的镜子一般,四分五裂而不见血,他身边的空间都扭曲,紧接着猛地一碎,一些荧光蝴蝶四窜消散不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