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想买凶杀人。可父亲嘱咐过,不可招惹郭先生和竹叶,他只能吃下闷亏,记下这个仇。 郭蛊凉凉的说:“你那哪算是补偿?你这分明是恐吓,影响病人病情恢复。” 竹叶的拳头当即就握了起来,当有一点点的垂下手,泄气的模样像被针戳破的气球,哽咽起来:“对不起,我不该伤害你,更不该恐吓你。” 沈劲闭着眼睛当听不见,并不准备原谅。 郭赵冲着小姑娘招了招手,柔声细语的说:“没事儿的。” “我犯了大错。”竹叶满脸都是眼泪。 郭赵越发温柔:“你只是犯了个小错。” 竹叶手足无措,觉得自个儿犯了个大错:“可他伤的很严重,小错与大错有什么区别吗?” 郭赵想了想,说:“假如你从酒馆里出来,匆忙中把自己的布伞留在酒馆,而错拿了别人的绸伞,那么这是小错;但是你出来时错拿了别人的布伞,而把自己的绸伞丢下,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阎良花的脸色顿时很难看,郭赵的意思就是,毒药撒在沈劲身上是小错,毒药撒在自个儿身上才是大错。她艰难地翻了个白眼:“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好孩子都让你教坏了。” 郭赵不以为然:“正像有了白昼才有黑夜一样,对自己爱惜,才不会伤害别人。” 竹叶的眼泪含在眼圈里,一脸茫然,左顾右盼。 阎良花不想小姑娘被带偏,和人辩论道:“做错事情保持内疚心是常识。” “常识就是人在十八岁之前形成的各种偏见。”郭赵顺嘴问了一句:“你多大?” 阎良花得意一笑:“已经超过十八岁了。” 郭赵:“那你应该打破偏见了。” 阎良花:“……” 白不厌安慰道:“师父从来都是这样,讲出来的道理好没道理。” 阎良花有些好奇的问:“那你怎么没被带坏?” 白不厌自嘲一笑:“我比他的坏道理还要坏。” 只要我没道德,你就不能道德绑架我。 只要我没底线,你就不能降低我的底线。 只要我足够坏,你就教不坏我。 阎良花听出了这个意味,一时间心情复杂。 郭蛊冷眼旁观:“原来这就是我保持自我的原因。” 阎良花哭笑不得:“我倒是真好奇你们叔侄能坏到哪儿去?” 君子·郭先生教育道:“别去找别人的阴暗面,否则阴风一吹,你会失掉自身的光芒。” 阎良花觉得他的品德难以捉摸,就如同他这个人。 沈劲留在宫中养伤,阎良花多嘱咐了两句,便和白不厌一起离开。 二人手挽着手,走在宫廷的小路上,吐出一口哈气,白茫茫的仿佛雾一片。 白不厌极力将自己的热度通过手掌传递给阎良花,他像是一个刚谈恋爱的小男孩,奉献了最好的,就忍不住炫耀:“我的温度是不是可以在冬天给你当暖炉?” 阎良花敷衍着点头。 “在想谁?”他总是很敏感。 “在想郭蛊。”阎良花如实回答,“洛城河知道的不多,且油盐不进,感觉他像是个突破口。” 在压人回长安的路上,阎良花就探过对方的口风,收获寥寥无几。回到长安后,遂将人关押起来,放人探望。 郭赵心狠一次都没看过,郭蛊倒是看过一次,两人谈话似是而非,仆役记下禀告阎良花,稍稍透露一些。 她觉得,郭蛊要比郭赵好对付一些。 白不厌委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想别人。” 阎良花面对猝不及防的撒娇,沉默的片刻,伸手揉了揉白不厌的脑袋:“想着算计他们的钱,给你买糖吃。” 白不厌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眼眉弯弯:“我不想吃糖,我想你嫁给我,我就可以一直黏着你了。” 阎良花享受着甜蜜的烦恼:“礼部那边儿不是已经安排起来了吗?过了年,也就差不多了。” “还要一个月,好久。” “一个月如果算长,那怎么算短?” “你现在嫁给我,我就觉得耗费的时间很短。”白不厌搂着阎良花,大男人弯着腰撒着娇。 阎良花提醒道:“这可是宫道上,人来人往,叫御史台的人知道了会弹劾你我的。” 白不厌:“别人把你我放在一起的奏折,我都是当情书来看的。” 后来皇帝陛下就收到了一摞子的弹劾奏章,都和阎良花有关,可以慢慢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