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久很敬佩阎良花,对方太聪明,也很自信。当她回答问题的时候,就确定自己一定是正确答案。紧接着不紧不慢地又挖了一个坑等着洛城河来跳,这样略带些调侃的反击让人觉得风轻云淡又有趣,是卫久永远都学不来的。 但他对有这样的同城好友感到骄傲,此时共有荣耀。 尤其是当洛城河拱手认输的时候。 洛城河行得正,坐得端看不上的人他会挤兑,该认输的时候也会服软,道:“是我不该骄傲自满,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很想讨教一番。” 如此算是给南楚驳回了一点儿面子,让大家脸上都有光彩。 但这光彩的来源是一个女人又让这些学子们有些复杂。 卫久回答道:“我也只是个传话的。” 他老是憨憨的性格又露了出来。 洛城河:“那就劳烦再帮我传两句话吧。” 卫久犹豫了一下,不知如何是好,先看向了院长,院长不言语;又看向了白不厌。 白不厌轻轻点头。 卫久同意帮忙传达。 洛城河问:“两军交战,一方骑兵三千,另一方步兵三千,在一狭窄葫芦山口相遇,骑兵以牧羊人当诱饵,步兵熟悉地形……” 他问了一个两军交战的问题,问最后两方哪方获胜? 话音刚落,沈浮如开口道:“双方君主哪一方施政清明、有道?将领哪一方更有才能?天时、地利哪一方占得多?军中法令哪一方执行得好?兵力哪一方更强大?士兵哪一方更训练有素?奖赏与惩罚哪一方更严明?” 洛城河一一作答。 沈浮如最终坐下判断:“是骑兵获胜,斩尽敌方,骑兵可胜两千人。” 洛城河:“正是骑兵获胜,不过只活不足百人,是一场惨胜。这是北端南楚交战时,同阎生打仗的结果。” 沈浮如微微蹙眉:“两国如今和睦,再提战争恐有不适。” 众人纷纷附和,甚至有些人握起了拳头,眼中冒着火光。 洛城河耸了耸肩膀,觉得南楚的人都太伪君子,人死了为什么就不能提?但他也没坚持再提,只是唇边一抹轻蔑的笑。 沈浮如忍下了这口气,眼眉收敛,显得有些难过。 陈平之好奇的问:“你什么时候也懂战事了?” 沈浮如答:“太子殿下还活着的时候。” 陈平之拍了拍他的肩膀:“先记账,一切都会讨回来的。” 洛城河只把这当成一个游戏,继续发问:“今有鸡兔关在一个笼子里,上有头三十五个,下有足九十四只。鸡兔各多少?” 大家开始在心里算,有人试图提出几个答案,皆不正确。 卫久跑去女席,将此事转达给阎良花。 女席上,大家都已经不饮酒,而是专注地盯着突然发生的趣事。 她们自个儿也在心里算,但算不清楚,一时间感叹,本以为琴棋书画就够难的了,谁知凭空又多出一个术数。 王映月更是看着阎良花,问:“郡主沉默不语,可是难算?” 霍清渺一看阎良花出头心里就难受,对方张扬肆意,不守规矩。偏偏还要约束自己,教自己守规矩,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她冷笑道:“旁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是清楚的,你不过就是农地里长大的农女而已,最擅长的应该是种田,误打误撞对了一个题。便不要再试图挑战第二个了,省得丢脸。” 阎良花直接无视霍清渺,道:“他们也太偷懒了,陈平之就知道结果,何苦跑来问我,叫他自己去答。” 陈平之家中藏书三千,其中便有术数,总不可能不会,只是在那儿等着看阎良花笑话。 卫久一听抓了抓头,返回男席,将这番话一说,众人的视线落在了陈平之头上。 陈平之一笑:“鸡二十三,兔十二。” 不少人点头附和,表示答案相同,可见知答案多,肯出头者少。 洛城河意识到自己小瞧了南楚的人,于是收起了轻视之心,同身边人说了两句,又提出了一个问题:“天地之间的距离怎么计算?” 众人一听直接傻眼,连想都没想过这种问题,如何作答。 陈平之摇头:“这题我不会。” 卫久赶紧往女席方向跑,不一会儿归来,气息喘不匀称:“故折矩,以为勾广三,股修四,径隅五。” 陈平之眯着眼睛追问:“我听的不太懂,可能说得更详细一些?” 白不厌突然道:“数是根据圆和方的计算得来的,圆来自于方,方来自于直角三角形。当一条直角边(勾)为3,另一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