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又夸道:“可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那等你母亲病好了,再入宫来陪我住一住吧。” “是。” 沈三娘带着她的战利品,在宫人的护送下出了宫,坐上了家中的马车,帘子放下的那一刻才露出了疲倦的神情。 应付皇后娘娘,就算是七窍玲珑心都不够用。 虽说都是一家人,但一家人有两个念头,苦了她这个小辈夹在中间两面为难。 丫鬟还不知情,笑着说:“皇后娘娘可真疼爱小姐,也对,沈家的小姐虽然挺多,但嫡出的小姐可就您独一个呢。” “再怎么疼爱也不是她亲儿子,姑姑最疼爱的始终只有太子殿下。”沈三娘侧着头,支着下巴,觉得自己来宫里一趟比烧水砍柴都累得慌。她静静沉思,回想起自己在宫中的这些动作,应该没什么纰漏。 …… 太子进了殿中,行了一礼:“给父皇请安。” 皇帝招了招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走上前来。 “父皇找儿臣有事?” “有。” 皇帝的手按在了桌案上,思索了半天,说:“兵部侍郎一职空出来了,他们都在挖空心思想要争呢,你说朕给谁?” 太子从容回答:“儿子不知。” 皇帝想了想看,向了大总管:“你说呢?” 大总管哪敢回答这话,立马跪在了地上:“奴才一个阉人……” 皇帝也不是真的要一个答案,他的手在几封奏折上点了两下:“王家想要,沈家想要。” “陈酬居然不要。”太子道。 皇帝忽然指尖加重,敲桌面两下:“你知道陈酬吗?” “这儿子不大了解,儿臣离京时,他行事颇为风浪,和钱太清走得很近,性情应该也很桀骜,于是不愿受束缚吧。” “朕看未必,哪有年轻人不想往上爬的?”皇帝没想通陈酬为什么拒绝,但很头疼接下来的人选。 陈酬不要将这个位置推了出去,沈家那边更是没有能接住职位的人。 沈家大郎早有官职,公主驸马不得入重职。剩下一个沈三郎资历尚浅不足以服众。沈家的其他旁系偏枝抬举不起来,无法从他们本家入手。 把朝廷里面的官职梳理了一通,愣是找不到皇帝可用的人。 这个人物必须王家觉得可以,皇帝觉得可以。 皇帝问太子:“你说说,说几个人选朕参考参考。” 太子道:“儿臣回来的时间尚短,对长安城里的人不大熟悉,所认识的就那么两个。南安王,白月光。” 此二人,一人是皇帝的侄子,一个是皇帝的外甥,又偏偏和王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皇帝其实也看中了这两人,“你觉得谁更合适?” “白月光,此人入朝有一段时间,刚刚立下了功劳,比起安王弟弟要更有能力,且更服众一些。” “……”皇帝酝酿不语。 太子心道,就知父皇更偏南安王,所以才不愿在此事上多说话。 皇帝:“你皇叔死的早,就这么一个儿子,朕觉得他更需要提拔。” 太子:“一切听父皇抉择。” 就在这时,有侍卫请求进来禀报,皇帝坐到了殿内设地屏宝座上,等待侍卫进来汇报。 侍卫跪地禀报:“启禀陛下,南安王出事儿了。宫外流言,太妃病重,南安王在外花天酒地,同人争风吃醋……睡,睡了人家的外室,还同人打了起来。” 皇帝之前还特意警告过南安王,进了长安城就不能像昔日在琅琊郡那样胡闹。 太子问:“是栽赃陷害?” 侍卫艰难的回答:“是真的。” 皇帝揉了揉眉心:“谁胆子那么大,和王爷争?” 侍卫:“是陈平之。” 这个陈平之到底怎么回事? 皇帝挥了挥手让二人退下,心里面涌过好多个念头,而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侍郎的位置。 “大总管。”皇帝叫了一句,迟疑的片刻,问道:“你觉得她是真的失忆了吗?” 大总管弯腰鞠躬,等着陛下问话,听到这句话,猝不及防地抬起头来。 两个人在空中对视了一眼,大总管慌忙低下头去:“这……” “实话实说就行了,朕也只是听听而已。” “奴才觉得应当是失忆了,前些日子……月光公子被关了起来,长公主还进宫求皇后娘娘帮忙开脱呢。”大总管斟酌着措辞:“长公主那样骄傲的人轻易不肯低头,又怎么会为了月光公子进宫求皇后娘娘呢?”m.ZZWtwX.cOm